的牵绳。
小狗想念一个人,总是要不管不顾飞奔而来;黎冬怕罐头挠车门,连忙下车弯腰,下一秒就被八十斤的毛团扑的满怀。
没有预想的精神萎靡,她疑惑地看向不紧不慢走来的祁夏璟:“罐头吃饭了吗?”
“没,”祁夏璟一身纯黑色冲锋衣立起衣领,双手插兜,“带他出来跑步,跑累了再回去吃。”
路灯投下的橙黄色光束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和漆黑的周遭环境形成强烈对比。
黎冬被罐头扑腾地手忙脚乱,拧紧的眉间终于舒展。
祁夏璟看她俯身让罐头亲脸,抬眸,冷冷看向她身后宝马车座的李珉。
寒夜中的黑眸目光如刀,漠然而尖锐;对视的瞬间,李珉只觉得后背发紧,本能告诉他,面前的男人很不好惹。
而同一时间,大男子主义又让他无法接受此刻小丑的角色,于是下车甩上车门。
嚣张什么,还不是住在这种破楼里,看着就一副穷酸样子。
李珉重拾信心,但只敢隔着车喊人:“黎小姐,请问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今晚我对你很满意,”他故意抬高音量,“下次可以把你引见给母亲,也好商量彩礼。”
“暂时没有再见面的打算,”黎冬太阳穴轻跳,努力保持风度,“谢谢你送我回来。”
被拒绝的羞愤瞬间吞噬李珉所有理智,他不可置信地指着金毛,破口大骂道:“为了一条畜生,你才破坏了和我共进晚餐的机会,现在还敢拒绝我?”
“黎冬,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拒绝你的所有邀请。”
黎冬忍无可忍,清冷嗓音掷地有声的响起:“包括你的三房一车、你的年薪百万、还有你长得跟我很像的母亲。”
“李珉,我没兴趣做你母亲,”她受够了无穷尽的语言侮辱,“所以你在我这里,连狗都不如,能听明白吗?”
话落同时,有嗤笑声响起。
路灯下的祁夏璟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见两道各异目光齐齐投来,弯唇笑容倦淡。
“原来只是年薪百万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珉,语气似笑非笑:“听你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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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珉的宝马气急败坏地驶离视线,黎冬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得不承认,祁夏璟吊着眼俯视人的神态确实欠揍,她这几天每每看了都想骂人。
可如果是对着别人,只能说听着确实很爽。
她没解释糟心的经历:“我讨厌他。”
祁夏璟垂眸看着她,半晌沉沉应道:“嗯。”
“所以谢谢你,”黎冬接过罐头递来的牵绳,整晚的烦闷烟消云散,“心情好像没那么糟糕了。”
说着她拽住绳子被罐头拉着走,夜风拂过面庞,也将祁夏璟低沉的声音传进耳边:
“你刚才对那个男的,也说了谢谢。”
黎冬在楼洞口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但我知道,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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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绝食,罐头更像是在闹脾气。
四楼走廊里,黎冬看着脚边埋头猛吃的罐头,又去看监控录像里一脚踢开饭盆的金毛,一时语塞。
狗没问题,喂的粮也没问题,问题在于喂狗的人是谁。
简单来说,狗中午自己在家能吃,黎冬喂也能吃,祁夏璟喂就不吃。
吃完半盆的金毛从碗里抬头,弹珠似的圆眼纯良无害,他伸出爪子碰碰黎冬鞋面,示意她再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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