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事情结束后,会邀请几位来家里做客。”
虽说医生不能收病人或其家属任何物品,但人脉会成为无形财富;周老先生的这份感谢,要比真金白银值钱的多。
对于绝大多数人,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可对面偏偏是徐榄和祁夏璟,作为H市三大家族之二长大的孩子,这份邀请倒真没什么吸引力。
顾淮安当然知道这些,不紧不慢地推了下眼镜:“周家的情况祁医生和徐医生应该很清楚,周时予是唯一继承人,促成这件事对徐、祁家都百利无害。”
徐榄在椅子上转了圈,咧嘴笑:“你当初要找祁夏璟接手术,早就算到这一步了吧?”
祁夏璟懒得说话,对一切满不在意的懒淡模样。
顾淮安对男人捉摸不透,决定点到为止,随后转向对旁边的黎冬:“事出有因,抱歉没提前和你说清楚。”
“周时予不是我的病人,周老先生不必感谢。”
黎冬表示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有一件事她的确放心不下:“但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
黎冬忘不了那双绝望的眼睛:“周时予的母亲怎么办?她需要得到治疗,以及足够的法律支援。”
没人想到黎冬还在关心早已成牺牲品的女人——在场甚至没人知道她的名字。
顾淮安有些意外:“这件事我会去问,尽快给你答复。”
“好,我没有其他问题,”黎冬点头道谢,抬头看向墙上时钟,“不过可以直接聊周时予的病情吗?我等下还有事要忙。”
闻言,祁夏璟无声勾唇。
她果然还是这样,在别人眼里总是死板而不懂变通,但没人不会被她的真诚打动。
从十年前到现在,一往如旧。
曲指敲敲桌上的资料,祁夏璟终于抬头看向对面:“可以开始了?”
“可以。”
半小时后会议结束,黎冬率先起身离开。
顾淮安整理好物品,离开前朝对面微微一笑:“祁副高,周老爷子让我带句话,说前段时间才见过令尊,还谈起你。”
“不必拿祁家压我。”
祁夏璟靠着椅背双手交叠腹前,即便抬头仰视也是上位者的姿态,笑容倦懒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是普通的人民医生。”
男人桃花眼上挑,薄唇轻启:“除了救死扶伤,其他的事皆与我无关。”
-
气温持续低迷,病人数量在深秋时节不断增长。
四楼大厅人来来往往,喊号的机械声和人声低语交杂灌进耳朵,将其中一道急促的呼吸声彻底淹没。
重重的倒地闷声响起时,黎冬恰好与女孩擦肩而过,准备着手下午的工作。
“有小孩晕倒了!!!”
刺耳的尖叫声撕裂难得的平静,周围人迅速从昏迷的小女孩身边让开,急切地寻找医生。
瘦弱苍白的女孩侧躺在冰冷的瓷砖地面,紧闭双眼失去意识,如果不是胸膛在还在微弱起伏,仿佛像是已经死去。
飞速赶来的黎冬在女孩面前跪下,确认没有外伤、只是呼吸和心跳微快时,突然闻到一丝微弱的烂苹果味,心猛地一沉。
围观的人太多,担架车在外面迟迟进不来,从四楼乘电梯去一楼抢救室需要的时间太久。
等不及了。
“都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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