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徐榄手里,踩着细高跟转身就逃走。
望着略显匆忙的身影消失,徐榄低头去看手里被嫌弃的手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和甜橙香味。
眼底笑意苦涩,徐榄收起手帕放进口袋,调整表情,转身朝另一方向的手术室走去,祁夏璟五分钟前已在等候。
动手术穿无菌服前,身旁的祁夏璟掀起眼皮看了他几秒,挑眉懒懒道:“六点半的闹钟,抽干了你的灵魂?”
徐榄面对讽刺只随意笑笑,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向手术台:“老祁,晚上下班记得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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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让班长牵罐头那次,我就知道你小子贼心不死。”
晚上七点夜幕低垂,强行来祁夏璟家喝酒的徐榄已经自灌三瓶,眼神迷离着,笑着冲祁夏璟道:“你小子进度挺快啊,是不是已经和班长成了?”
本就没指望得到回应,徐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仰靠着椅背,咧嘴乐了:“兄弟说实话,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十年啊,班长都死心塌地地留在原地等你。”
对面的祁夏璟闻言勾唇,抬眸从手机屏幕移开目光,修长手指轻晃玻璃杯,似笑非笑道:“你不说,沈初蔓就永远也不知道。”
各怀心事的两人今晚都喝了不少酒,话里皆是五分醉意、五分真心。
“说了能怎么样啊。”
徐榄听完只是笑,笑祁夏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更笑他的懦弱胆怯:“明知道她不喜欢,还硬要凑上去烦人,这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很缺朋友?”
祁夏璟懒洋洋地放下酒杯,醉意让男人本就漆黑的桃花眼更显得深邃幽沉沉,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徐榄。”
“从我喜欢黎冬第一天起,我就没想过和她做朋友。”
徐榄手上动作微顿,随即仰头爆发出一阵畅快大笑,最后又倒了满杯酒喝下,醉眼朦胧地看向祁夏璟的手机屏幕:“你盯着班长的微信名片干什么?发个消息还要犹豫?”
两人碰杯,祁夏璟将手机甩过去:“不是她。”
“这史迪奇头像和班长的也太像了,”徐榄有些意外,随口道,“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是模仿她的小号呢。”
说者无心,徐榄朝手机扬扬下巴:“所以,这是谁啊。”
“不知道。”
听者有心,祁夏璟望着全然陌生的微信号码,勾人的桃花眸微微眯起眼,忽地觉得徐榄的说法有点意思。
醉意逐渐侵蚀理智,占据上风的直觉毫无理由地揪着“模仿”两字不放,再结合近期新出现在身边的人,脑海最终竟跳出一个人名。
修长食指轻点在桌面,祁夏璟带着几分醉意的黑眸泛着点点寒凉。
时间在碰杯和胡言乱语中飞快度过。
在祁夏璟喝到太阳穴隐隐作痛时,身为外科医生的职业警觉让他放下酒杯。
见徐榄越发寡言、显然是醉了,祁夏璟便先替他找好代驾、又贴心地给沈初蔓发消息,才无情地将人从家里轰出去。
时针直指九点,空荡无人的房间重归寂静,连欢腾的罐头都玩累的趴在窝里打呼。
祁夏璟独自在餐厅坐了会,望着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许久,起身将餐厅灯关闭,随后又依次关掉客厅、卧房以及家里所有大灯。
晚上在家关灯是几年前养成的习惯,起先仅限卫生间和卧室,后来逐渐演变成全方位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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