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水里,一时竟有些怅然。这几回见面时应二哥突然而至的关怀担忧,令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情,自从他娘过世后,就再没有人这样凶他、管着他。可应二哥想要的,他给不了。他甚至不敢当面挑明问他。应二哥好不容易才放下前尘宿怨回来陪他,这才陪了几年,西门庆绝不愿冒险给他任何疏远自己的理由。
故而看就看罢,叫他摆弄几下也未尝不可,又不会掉一块肉。更何况,应二哥手上功夫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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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潘叉腰:所以你俩到底谁先勾搭谁的?!
第22章 我要给你男人‘刮骨疗伤’
才跟西门庆有了那种接触,徐应悟怕见了面尴尬难堪,有两三天没好意思上西门府“叨扰”,每日清晨送菜,都是叫张松跑一趟。这期间,他央求钱干娘带他去乡下考察蔬菜瓜果培育及相关产业链发展现状,又到集市上走访调研此类农副产品的供求情况。
他发现本朝人民群众对新鲜蔬果在饮食结构中的重要性存在认识不足、兴趣不高的问题,没有足够的需求,自然不可能产生优质的供给渠道,想要让西门庆吃上种类丰富的新鲜蔬菜,他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这日张松去山里挖了半天菌子,天黑时来家路上,遇到刚从河边采了野蒿回来的徐应悟,两人一人挎个筐,边走边说笑,到了家门口,却见玳安儿揣着手,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玳安哥?”张松迎上去叫他,玳安儿却顾不上答应,一把拽住徐应悟手腕,急吼吼拖着他就走:“哎呀应二叔!你这一天上哪儿去了?可叫人好找哇!爹不好了,叫你半天了!”
徐应悟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不好了”?还没到时候啊,该不会是他做出的些微改变产生了蝴蝶效应,让祸事提前了?难不成小潘发现他跟西门庆的“小游戏”,发疯提前给他喂药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爹到底咋了?!”徐应悟甩开他手,质问道。
“嗐,昨儿个夜里,好好的突然喊脚心疼,疼得受不住。清早上来了个大夫一瞧,说他脚上生了个癞疮,开了一副膏药叫贴上。结果脚上没见好,到了晌午竟发起烧来,人都烧糊涂了!”
徐应悟一边随着他疾走,一边仔细回忆,书里没这出儿啊!西门庆身子一向硬朗,连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都不曾提到过,怎会突然脚底生疮?
玳安儿也讲不出个道理来,说话间两人便进了西门府后花园,绕来绕去来到潘金莲居住的小楼前。徐应悟跟她有过龃龉,进去前还犹豫了一下,却见里头乱哄哄一堆的人,西门庆几房妻妾及贴身侍婢们都在。
玳安儿引着徐应悟拨开人群进到里屋,西门庆躺在榻上盖着床厚厚的棉被,满头大汗地左右摇着头呻吟:“娘,娘,应二哥……娘,应二哥……”
徐应悟伸手在他额头上一贴,吓了一跳。热得烫手,最起码得有39度!还盖这么厚的被,这是要把人活活捂死啊!他一把掀开棉被,身后响起一片惊呼。
“这……可不敢见了风!”说话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应当是大夫。
徐应悟没空向他科普传统医学“发汗”理论的谬误,甩他一眼刀,不客气道:“你不来治,人还不烧!你走开吧!”
大夫“这,那”了半天,咳声叹气背着手走了。
“打盆井水来,给他擦手心脚心!”徐应悟使不动别人,只能推玳安儿,好在这小子不知为何对他颇为信任,得了令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打井水!浸手巾!”外边几个小厮立时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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