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过第二根屌。
“唔。”西门庆转眼盯住他,勾起一侧嘴角笑了,“我早说过,应二哥心里有我。”
徐应悟只觉一股热血直冲上头脸,羞得再不敢与他对视,只得欺身趴在他肩头,蹭着他耳廓低声讨饶:“是了,你早知道,你就笑话我罢!”
西门庆双臂一合环住他腰身,抱着他偷偷乐得合不拢嘴。笑过之后,却又不放心似的怅然问道:“应二哥当真不恨我了?”
徐应悟与他肌肤相贴,心跳之声交叠,整个人从里到外像要化了似的,再不忍心叫他担忧难过,于是想了想说道:“其实,从前的事我记不得了。”西门庆扭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垂眼道:“庆哥儿可记得前月韩道国请的那回?席上我醉晕过去,醒来后便失了忆,那些久远的往事,全没了印象。就连最近一两年的遭遇,也只留下些断续画面……”
西门庆“嗯?”了一声,一时无法理解。
“许是不慎撞了脑袋,抑或醉酒伤了神智,总之,是真记不得了。”徐应悟握着他手,神色严肃。西门庆看进他眼里思量许久,联想起近来他应二哥诸多反常言行,不由得不信。怪不得两人厮混这么些年,偏偏最近才生出旖旎来。他还道应二哥终于想通了、放下了,原来竟忘得轻巧!
西门庆心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下涌出各种滋味。抛却父母血仇固然是好,可连总角之年、言笑晏晏的情谊也忘了个干净,西门庆万难接受。还有两人“破镜重圆”后一同度过的这几年荒唐却快活的时光,他也都不记得了?
原以为应二哥默默爱了他许多年、如今终于憋不住对他下手,谁知根本没有这出!眼前这人纵有千般好,左不过是见色起意的虚浮情欲作祟,并非出于多年爱恨交缠的羁绊。西门庆想到此节,只觉像从云端跌落深谷,心一下子凉了大半。
徐应悟见他半晌无言,以为他疲累犯困,于是调成侧卧将他圈在臂弯里,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西门庆却一夜没合眼。他恼恨这人“骗身骗心”,却又舍不得推开,毕竟是他应二哥。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横竖不是他应二哥的错,他亦非有意欺瞒。失忆应当算是一种病罢,西门庆寻思,是病就得治,给他找个大夫好生瞧瞧,保不齐还能再想起,不是还有些“断续画面”嘛……
西门庆主意才定,窗外已泛起鱼肚白。鸡鸣过后,府里人声脚步声渐起。西门庆躺不住将要起身,却被他应二哥压着腿、揽着腰,抱得紧紧的。他掰他小臂,一使劲儿,却将他弄醒了。
“庆哥儿。”徐应悟懵懂嘀咕一声,把他腰身箍得更紧了。
西门庆颇不甘心,偏头问他:“应二哥可记得那年上元节,你背我上街看灯,完后光顾着扒灯谜,把我丢了?”
徐应悟眼都没睁,只摇摇头。
“我站在状元桥拱顶哭嚎,你打老远听见了,便逆着人潮往我那儿挤,好险没叫人踩死喽,你也记不得了?”
“唔,记不得。”
西门庆闻言奋力挣开他手脚,气鼓鼓跳下床穿鞋走了。
徐应悟怀中一空,猛地醒来,惊觉庆哥儿认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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