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爸爸与众多中年男知识分子一样,是个历史爱好者。西门庆痴眉愣眼的震惊模样,被他理解为求知若渴,于是他俩谁都没吃几口饭,一个说书样地显摆,一个聚精会神地听。徐应悟既知此番再瞒不住,便放弃了挣扎,只盯着西门庆脸上神情,揣摩他的心思。
直到“鸿门宴”罢、两人回到小公寓,西门庆始终一言不发。徐应悟担心得要死,却怀着一丝侥幸:凭这冤家的奇葩脑回路,指不定又能自己给它编圆喽。于是他多话不提,软语哄着西门庆进浴室冲澡洗漱,又把人赤条条推到床上,扑上去从发际边儿亲到脚趾尖儿。
西门庆呆呆望着天花板,那话儿被徐应悟吞吐了半天,眼里渐渐春波流转,身子总算热乎起来。徐应悟见他兴致不高,想着惯惯他吧,就拉他起来,扶着他屁股,叫他坐在弯屌上自己摇。西门庆便手按他胸膛,塌腰甩胯在他身上耸动,须臾那根驴货前头流出许多清液,将徐应悟六块腹肌涂抹得亮晶晶、湿漉漉的。
“呃……庆庆,要不我来罢?”徐应悟被他磨得那处麻痒发烫,蹙眉低低呻吟道,“你抬抬屁股。”“不必。”西门庆一口回绝,却按耐不住朝后仰身,一上一下动作起来,甩得身前蠢物“啪啪”打在徐应悟小腹上,两人一顶一凑,嗯嗯啊啊喘得错落。
没一炷香工夫,西门庆便引颈浪叫一声,丢了徐应悟一身。他才翻身下来,立刻被徐应悟提溜着两脚又肏进去。徐应悟手握他两边脚踝,脸凑在他足弓里吮吻。西门庆痒得直哆嗦,边笑边骂他:“贱骨头!你娘瞧不上我,你倒会舔哩!”徐应悟将他两根脚趾含在嘴里,底下发狂肏捣,眼看着西门庆才射过半软下去的阳物又蛙口张翕,淫水直流。
两人你上我下、颠来倒去,又干得筋疲力尽。西门庆那眼逍遥窟不知被射进去多少精水,穴口堆了一圈厚厚的白浆,像打发的奶油似的。徐应悟连抱他的力气都没了,两人互相搀扶着挪到浴室,叠在一起泡进浴缸里。西门庆仰面枕在徐应悟肩头,被他鼻尖蹭着耳垂逗弄。
西门庆忽地出声道:“徐应悟,你实话说,你化作我应二哥形貌,拐得我抛妻弃子、散尽家财,随你来这千年之后的世界,图的是甚么?大宋江山覆灭,惨遭屠戮之生灵千千万万,为何你偏偏救我一个?今日你不交代清楚,往后再别指望我好脸儿对你!”
此时徐应悟大脑空空如也,哪还有本事编瞎话骗他,听他问“图甚么”,竟“嘿嘿”笑了,双臂一环搂住他道:“图什么?你说图什么?除了你,我能得着什么?自从第一次见着你——那时我还小哩——我就被你蛊住了,日思夜想的,上学都不好好上了,只盼着太阳早点儿落山,赶紧回家看你。看你和那班狐朋狗友吃酒说笑,看你同女人办事……”
“你打哪儿看着我的?”西门庆猛地扭身回视,“少同我扯那些仙道、法术的鬼话!”
也许是意外出柜造成的破罐子破摔心态,抑或是贤者时刻出离平静的原因,徐应悟突然懒得再费心欺瞒,决意与他赤诚相见,所以答道:“书里。庆庆,你是一本名叫《金瓶梅》的小说里的人物。其实我也是书里的人,但我并不知我这本书叫什么。”
西门庆美目一虚,认真看进他眼里,见他坦然镇定,不似扯谎,到嘴边的糟话,便咽了回去,耐着性子请他细说。徐应悟便将他跳崖前参透的事情叙说一遍,怕他不能明白,又解释道:“你听过庄周梦蝶的故事罢?庄子发梦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时却恍惚生疑,不知是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它变成了庄周。庄子的疑惑,其实无从作答。你如何证明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是他人的一场梦?你如何证明你身处的世界是真实的、不是虚构的?这样的问题,囿于此间世界之中的你,是不可能给出可靠回答的。所谓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对世界真实性的信任,靠的完全是信念,或者说,是你的理智为了让你能踏实生活,做出的决定而已。一旦你接受自己的生活只是他人虚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