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打从太虚幻境那时,西门庆便定下计较。他怕徐应悟心有牵绊,又觉纪晓聪是个隐患,因而假装不敢爱了,诱徐应悟带他回家,再设计令徐应悟“众叛亲离”、也同他一样断绝后路,这样便可踏踏实实与他再不分离。那日与郑倚阑聊到后来,他发觉郑倚阑误会徐应悟是负心之人,便将错就错,请她帮忙对付“情敌”纪晓聪。“最帅保镖”上热搜一事,就是郑倚阑与她那班吃瓜姐妹为西门庆使的手脚。
徐应悟对此一无所知。两人回到大宋世界,脚一沾地,徐应悟便支支吾吾赔着小心道:“庆庆,既然咱们回来了,有个事儿……你可知小张松如今出息了……但又不是十分顺遂……”西门庆妙计得逞,正心情大好,便大度表示,愿同他一探究竟。可徐应悟却说不必去张松那里,转而携了西门庆手,飞身往泉州刺桐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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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庆:你只看到了第二层,就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这波我在大气层。
第179章 番外四(一)读书知事挣得功名
宣和七年八月头里,吴县令张松自平江府谒见长官归来,老远见县衙后堂门外熙熙攘攘、门庭若市,忙叫车夫掉转马头,驶到衙门口、穿正堂而过回到房中。
小厮张和打水为他洗尘,递上一条手巾,小心道:“老爷勿怪,咱也不知是哪个嘴宽的走漏了风声,打昨儿晌午起,各家都来人守着。我硬顶着,一个也没放进来……”正说着,前头突然响起一阵鼓声,咚咚咚咚砸得张松直冒火,将手巾重重投进水里。小张和帮着骂道:“这班臭货郎子,欺人太甚!老爷好赖话说尽,恁的这般没皮没脸紧着纠缠?”张松摇头苦笑道:“商人重利轻礼义,如今我挡人财路,没叫人堵在巷底一刀攮死了,已是万幸。”
此话听来危耸,却非言过其实。平江府自古乃鱼米之乡,几百年来又以桑茧蚕丝闻名于世,与吴江、松江并称“三江”,是两浙路最繁华富庶的所在。其下吴县西拥太湖,有良田千顷、农户三万,水陆通畅且与府城毗邻,自来是商贾云集、市井发达的大县。可自打北方战事告急,朝廷以军需为名目,向江南地区课以重税,甚至特设“苏杭应奉局”,令威远节度使常驻苏州,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三江百姓不堪其扰,民怨日盛。
所幸吴县前任县令陆识瑜祖荫在身,朝中又有同窗好友一力庇护,虽常与应奉局周旋抗争,但尚能保全自身,勉强为吴县百姓撑起一方天地,却也因此仕途受阻,知县二十余年未能上进。
看官要问,如此说来,这吴县县令一职实乃烫手山芋,如何竟又落在张松手里?原来,张松回乡后第二年,太子侧妃诞下皇长孙,朝廷加试恩科,他放弃山东生员名籍,重新在吴县参加解送试,一举夺魁;次年春闱,又中省试会元,却在殿试中“惕惕怵怵、惶恐失仪”,最终只取了二甲末名,回原籍补了吴县县丞之缺。
那时张松才满十八,两年应试已将那一百两钱引兑光用尽,只背着张空包袱皮,连份文房薄礼都置办不起,两手空空便来县里上任。出乎意料的是,陆识瑜非但不因此与他为难,反而待他十分亲厚。见他孤苦无依,陆识瑜便叫他在县衙后堂与家人一同居住。
陆识瑜为人威严庄重,平素不苟言笑,起初张松有些怕他,后来相处久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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