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生怕他误会自己吃醋,赶紧找补道:“我没听他说什么。你们好好磨合磨合,能定下来也挺好的。我也年纪不小了,最近家里介绍了还挺靠谱的相亲对象……”他从没对西门庆撒过谎,假话一出口,自己先窘得脸红到耳根。
西门庆瞪眼狠狠盯着他,旋即脸色一变,扑上来环抱住他嬉皮笑脸道:“什么?!我老婆想绿我?!你不爱我了?嗯?”
这种不知几分真假的“情话”,西门庆总是张口就来,却每一次都让徐应悟心跳错乱好几拍。可不管是真是假,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你知道的吧。你一直知道。别再逗我了。”徐应悟心酸无比,最后几个字竟有些哽咽。他从没在西门庆面前哭过,事实上,他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哭过,他是个情绪平稳、成熟清醒的体面人。他很清楚西门庆不肯放他走的原因,是因为孤独,是需要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又守口如瓶的倾诉对象,是喜欢被人辛苦“暗恋”的感觉,是为了证明自己不靠信息素也有人爱。
“我们好好说再见吧,”徐应悟咽下鼻中酸水,努力提了提嘴角道,“好聚好散,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
“好好说再见”,是西门庆最不擅长的事。他妈去世前,曾把他叫到病榻前拉着他的手,好好说了再见;他爸决定抛下他、跟另一个Alpha私奔前,曾带他去游乐场玩了一整天,在闪闪发光的摩天轮下,往他手里塞了一根大大的棒棒糖,好好跟他说了再见;每次拍完一部戏,前一天还跟他你侬我侬、在杀青宴上抱着他哭得伤心欲绝的搭档,离开片场后立刻形同陌路,因为已经“好好说再见”了,再见只是尴尬。
“好好说再见”,就是再也不会见了。徐应悟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悲壮神情,令西门庆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诀别的气氛越来越不可挽回,他急眼了。“别给脸不要脸!”他恶狠狠道,“你到底想怎样?!”
正值易感期的Alpha本就敏感焦躁,这下分离焦虑发作,整个儿失控了。他脸上肌肉抽动着,双拳紧握,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徐应悟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碎欲裂,再没精神故作淡定。
“我想……想带你离开这个五星级总统监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我想让你别再跟那些花钱买来的陌生人做爱,只和我好;我想带你回家,让你尝尝我奶奶做的八宝饭……我想有个人真心爱我,不是这样,玩小孩子过家家,不是作朋友……”
“少说屁话!”西门庆扯下腰间浴巾,用力往地上一摔,红着眼咆哮道,“你不就是想肏我?”说着当胸一推,把徐应悟推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两手抱住他脖子吻了上去。舌尖顶开徐应悟齿缝,钻进他嘴里横冲直撞。春梦里品尝过无数次的柔软双唇,带着酒香的清甜滋味,亲得徐应悟四肢百骸酥麻软透,晕晕乎乎如坠云端。快要憋死的时候两人终于分开,徐应悟心都快跳烂了。
“庆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西门庆坐他大腿上,拉下他西裤拉链,几下将那根青筋暴起的粗硬弯屌放了出来,“那你是什么意思?嗯?”白净修长的手握住滚烫的柱身快速撸动,将徐应悟熊熊欲火点燃。
“庆庆……呃……呃……别……”徐应悟粗喘着推挡,却根本使不上劲。西门庆眼角通红,手上动作粗暴潦草,嘴里嘟囔着:“狗男人!威胁我是吧?说再见!好聚好散!你说啊!还再不再见了?!”
徐应悟想要什么,西门庆怎会不知?初见时徐应悟站在莲蓬头底下痴痴呆呆望着他,瞳孔都放大了。三年来,每一个拥抱、每一次触碰、每一句暧昧的玩笑,徐应悟环住他腰身的颤抖的手,抵在他屁股上硌人的鸡巴,不管他怎么任性胡闹,永远温情脉脉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只是徐应悟欲盖弥彰的欲念,也全是西门庆精心算计的勾引。
西门庆的信息素攻击力太强,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忍受与他共处一室,这些年来他其实很少接触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时,西门庆就被徐应悟高大英俊的外表吸引,整整一排十几个花洒,他故意凑去徐应悟身边,等着他搭讪。他喜欢徐应悟认真听他胡说八道的样子,享受徐应悟深情又克制的目光注视,他希望徐应悟能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成为他空中楼阁般虚浮的人生里,一个坚定不移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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