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光,那阵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打的苏景程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脸上的疼痛感并不强烈,甚至比不上心里的十分之一。
半响,苏景程才反应过来,扶着餐桌缓缓抬起头,看见自己面前一脸冷漠的苏韫舟,那耳光是他用左手打的,用左手的原因或许是右手正与靳意十指交扣着。
原来不是手下留情啊!只是腾不出手来教训自己。
苏景程觉得自己有些搞笑,他想说些什么,可嘴唇蠕动几下,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只愣愣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忐忑和不安小声问:“哥,你……手疼吗?”
苏景程说完这句话后,偌大的餐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背后的管家和佣人像背景板一样站着没动,显得气氛更加死寂。
苏韫舟站在对面目光冷厉,与他十指交扣的靳意面上皆是震惊,苏景程那句莫名其妙话语,在这种时刻说出来,总让人感觉有些捉摸不透的怪异。
苏越恒不明所以,像是没有察觉到那句话的古怪一般,怒视着苏景程厉声呵斥:“像什么样子!赶紧给小意道歉。”
靳意张张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正想说些什么缓解这僵局时,苏景程却忽然朝自己硬邦邦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啊?”靳意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忙道:“没事,没关系。”
还没等苏越恒再说什么,苏景程便把筷子一放,迅速站起身面无表情说了句:“我吃饱了。”紧接着便转身上了楼。
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靳意半响没反应过来,吃顿饭而已,场面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苏韫舟倒是没什么反应,示意他坐下便继续吃了起来。
苏越恒反应过来,对着靳意露出一个和蔼自然的笑容,“小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景程平时太过于娇惯,说话不会看场合,你别生他的气。”
“不会的。”靳意尴尬一笑,低着头继续戳自己碗里的西兰花,有些心不在焉。
苏越恒又是一笑,放下手中的餐具,饶有兴致地问:“小意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靳意一怔,答道:“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我父亲……”
提到靳连川,靳意不由得一愣,不知该如何说起。
“靳意跟家里关系不是很近。”苏韫舟把话接了下去,声音清清冷冷貌似没温度,“他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苏越恒这才恍然大悟,沉稳的面上挂上几分歉意,跟靳意道了声抱歉,接着便没有再问什么了。
靳意有些忐忑不安侧过眸看苏韫舟,却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平日还要冷漠几分,使得靳意不禁心生疑惑,轻轻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侧。
苏韫舟感受到旁边人的作怪,缓缓把手伸过去轻轻捏了捏那根纤细的手指。
他知道靳意在想什么,他确实不太开心,但只是因为提起靳意那个自己还未曾谋面的父亲,就让他想起先去靳意额头上那处伤痕,虽然经过细心呵护没有留下疤痕,靳意也不甚在意,但他却始终无法释怀。
他不禁开始想象,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亦或是,什么样的继母心机会那么深,甚至将手段用在还天真无邪的小孩身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