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好像显得格外苍白。
可薄彧不需要说,因为顾栖池会看。
薄彧那些汹涌的爱意早在初见之时就在心底埋下了种子,日积月累,悉心浇灌,最终在心底喷涌而出,迸发出嫩芽,一步一步成长为擎天巨树,盈满心田,最终为他撑开一片阴翳。
春日盛华,夏日葳蕤,秋日盈实,冬日蕴藏。
他总会为他遮风挡雨。
所以顾栖池放任,顾栖池纵容。
这份汹涌的爱意终有一天会席卷而上,溺亡者甘愿沉沦,一发不可收。
“薄彧。”顾栖池又喊他,“抬头,看我。”
这是那一天,他来接他的时候说的。
今天顾栖池原封不动地复述。
他抿了唇瓣,眼角眉梢因为羞赧不自觉晕开一抹粉色,耳朵也因为寒冷而冻得通红。
这场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得更急了些,雪势加大,漫天的雪四散飞扬,黑发被染成白色,在光下折射出不同的光。
周围的风声清晰可闻,呼啸而过,顾栖池的声音很清晰地砸在耳旁,砸在薄彧的心里。
他说:“薄彧,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你要追我吗?”
你和我,从最简单也最真诚的那一步重新开始,不再有其他什么影响的因素。
你来追我,我们谈恋爱吧。
就在这个冬日,就在这一刻。
大雪不断地落下来,却不让人觉得有什么冷意,反而被沸腾的血液湿濡地融化,雪水和缓流进薄彧的内心空白的深处,填补那些滋生出来的不安与忐忑。
薄彧闭了闭眼,似乎是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喉结上下滚了下,顾栖池甚至能听得到很明显地口水吞咽的声音。
在初雪日,在凌晨两点的午夜。
薄彧探过头去,嗓音很哑,掌心滚烫,扣在顾栖池的后颈上,滚烫灼热的吐息几乎是砸在顾栖池的耳廓,他倾身询问他:“顾栖池,我喜欢你,所以可以在追求前接吻吗?”
顾栖池将他的表情尽数纳入眼底,然后微微笑着,他伸出手,揽上薄彧的颈,先亲了下薄彧的唇角,而后道:“薄彧,我们接吻吧。”
薄彧扣着他后颈的力道猛地加重,方才那些温柔的舔吻仿佛是一个错觉,他凶狠地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掉。薄彧的唇舌再度抵进来的时候,顾栖池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放肆。
他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他,没有放过口腔中任意一个角落,搜刮着他的津液,吞入腹中。薄彧在之前可能吃了什么薄荷味的润喉糖,顾栖池承受着他的吻,漫不经心地想着。
但很快被薄彧发现,很重地咬了下他的舌尖,将他的思绪唤回,混杂着薄荷糖的凉爽气息烙印在唇瓣,薄彧柔软的发丝蹭过自己的耳廓,鼻尖浮现出很淡的香味,是对方的洗发水的味道,和自己的如出一辙。
顾栖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被强硬地扣起下颌。
水渍声在耳边不停响起,混杂着呼啸的风声,顾栖池却只能听得见自己胸腔之中疯狂躁动的心跳声,鼓槌一样,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耳膜,让大脑都忍不住随着心跳声而起伏发麻。
过度的窒息感让人头脑眩晕,舌根被吮得发麻,顾栖池被亲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灵魂深处的战栗像岩浆一般炙烤着全身,淌过血液,肆意烧灼理智。
等到最后,顾栖池压根喘不上气来,瞳孔涣散一片,嘴唇无意识地张开一条缝,嫣红的舌尖发肿,被薄彧要出来含着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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