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还是没忘了自己手里的那本书,他又退开些许,脸上绯色晕开:“不疼了。”
“薄彧,我想看看这本书。”
他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认真。
反正享用大餐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真男人,从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薄彧很识趣地退开,直起身,掀起眼睑,去看顾栖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是洪适的《隶释》。
这本册子是他小时候常用来临摹的,时间过了太久,书页自然又老又旧。
但没过几秒,顾栖池手指翻飞之间,成功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这本书里最破旧的一页,书页的底端已经不是四方的形状了,被汗打湿,有些微卷,甚至是破破烂烂的。
上边记着一行字——
“文艳彬彧,渊然深识,恪然执守,躬洁冰雪。”①
其中那个彧字,被人用红色的笔重重圈起来了。
顾栖池的伸出手,在书页上摩挲了一下。
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上边的墨渍早已干涸,压根不会沾到手上。
顾栖池垂下眼睑,盯着这句话出神:“薄彧,这是你名字里‘彧’的由来吗?”
薄彧捞起他的手,目光在上边扫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这本书法的字帖了,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想不到当时的样子。
只依稀记得,当时年迈的爷爷扶着他颤颤巍巍的手,笑容和煦:“我们小彧,写的可这好啊,一点都不比爷爷差。”
“文艳彬彧,渊然深识,恪然执守,躬洁冰雪。”
“我们小薄彧的名也好,性格也好,未来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大书法家喽,比爷爷还厉害。”
小薄彧看着那行字只知道乐,他年纪太小,压根听不懂这行字的意思,但爷爷解释过很多次,小薄彧起码能知道。这是夸他的。
“才不要,爷爷最厉害!”
当时的自己,大抵看可以称得上被爱所包围,至少在那时,他还没有见证过那么多人性的丑恶。
薄彧的指尖划过这一行文字,眸中漾出暖意,眸光幽远,仔细去看,是在怀念什么。
薄彧:“是来自这里,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我的书法也是小时候他一笔一划教我的……”
“他是个很和善的人,可惜你见不到了……”
他声音很轻,语气从一开始的笑意稀疏转到淡淡的落寞,心情在这一时间的起伏很轻易就能够被人察觉的到。
顾栖池望着他,伸手揉了下他的头。
语气温柔:“薄彧,下一次清明节的时候,可以带我去他。我想,爷爷也很开心看到现在事业有成的你。”
额头相抵,那本书被丢到了一侧,薄彧先前的伤感被抛在一旁,凑上来吻他。
“下次带你去看他,他肯定也很满意你这个孙媳妇。”
他直接把顾栖池怼在了书桌的尽头,原本上边摆放整齐的书和文件也被扫落一团。
后颈被人扣着,唇瓣也被人啄的生疼,顾栖池胸腹之中的空气被薄彧尽数掠夺走。
寂静空挡的空气之中,只能听到不断响起的水渍声。
颇具穿透力。
顾栖池的心很重地跳了一下,薄彧的舌头撬开他的齿关,缠着他的不放,又重又急地吮吸,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又被薄彧偏过头来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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