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薄彧的袖子。
然后开口问他:“不cao我了吗?”
薄彧又开始皱眉,直接把人打横抱到大床上,“不了,你发烧了。”
洗完一澡之后,顾栖池的脸被浴室的水汽熏得通红,整个人身上都泛着潮气。
“可是,听说发烧之后会更舒服……”顾栖池安静地回应他。
一瞬间,薄彧的脑海里陡然出现了一道玄铁质的锁链,沉重而坚不可摧,穿透进他往外冒着血液的心脏,暗红的血液浸湿了漆黑的锁链,泛着冷暗的光。
这条在空中轻轻摇晃着,将他的心一下又一下排骨篜里地扯紧,薄彧像一个无可奈何地囚徒,定睛凝视着摇晃的方向。
另一端,顾栖池皙白的手上缠绕着繁复沉重的锁链,毫无知觉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薄彧哑着嗓子,阖了下眼:“顾栖池,我说了,你发烧了,你在生病。”
顾栖池猛地打断他,手从他的袖子扣到他的五指,眼神有些空濛。
“薄彧,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薄彧停下来,察觉到顾栖池的语气不太对劲,没再做什么无用功,直接了当将他揽进了怀里。
力道很大,动作却很轻。
顾栖池在他的怀里,阖上眼,自顾自地开始说:“从前有一个布偶小人,他被困在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
“那个地方又冷又暗,没人陪着他,也没有人能和他说话,永远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很讨厌这里。”
“每一年,小人都会遇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总在同样的时刻陷入危险。小人想,既然没有人喜欢他,也没有人希望他存在。不如用自己去换小女孩出来。”
“因为,这个世界上,起码有人真正关心着小女孩。”
“小人是布偶,一针一线用布料缝制好的,不能碰水,更不能遇到火。”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艰涩,连带着声音也有些磕绊。
“但他每一次,都是被火烧死的,布料都没有了,里面的棉花也消失了,全都在火里变成了灰烬。”
薄彧静静听着他叙述,宽大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是每个人年幼时最渴望的安慰。
“那后来呢?”薄彧问他。
顾栖池眼角淌下泪,偏过头去亲薄彧。
“后来,布偶小人遇到了另一个小人,那个小人对所有人都凶巴巴的,但对布偶小人却很好。”
“他把布偶小人救出来了。”
“布偶小人这次完完整整的。”
吻从薄彧的脸颊落到他的唇瓣,温热的吐息交缠,鼻尖相抵,顾栖池笨拙地啄吻着薄彧的唇瓣。
他的接吻技巧并不熟练,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薄彧主动的,他一向都是被迫承受那一方。
“薄彧,我想做。”
顾栖池一边吻他,一边开口。
像是诱捕无辜人类堕入深渊的魅魔。
薄彧的嗓子眼都紧了,宽大的手圈住顾栖池的腰,两只手恰好能把他的腰完全圈住。
“不行,宝贝。”
他的喉结轻滚,声音也哑得要命,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努力拦着顾栖池:“宝宝,听话,你今天还没吃饭,明天肯定会生病的。”
顾栖池恍若未闻。
他依旧顽固地、笨拙地亲吻着薄彧的唇瓣,却始终不得要领,最终一口咬上他平常最喜欢咬的那颗痣。
薄彧的下颌线猛地收紧,五官线条凌厉而冷峻。
在斑驳的光影之间,明暗交错,薄彧的眼睫垂下,遮挡住了眼底的大半情绪,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顾栖池凑到薄彧耳朵跟前,轻声说了句什么——
“薄彧,我想要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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