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徐母自己酿的,在酒窖里埋了几个年头。
味道说好也不算不上多好,但是也不差,就是图个心意。
“本来是想着等初阳结婚那天再挖出来的,但是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
打扮优雅的妇人拢了拢肩上披肩,笑容温婉和蔼,又是带着几分为人母的无奈担忧。
旁边的裴母脸色异样,先是看了裴蔺一眼,然后又说:“我看你这担忧实在没必要,初阳估计早就偷摸谈上了。”
徐母正给碗中的鱼块剔骨,听见她的话,手中筷子微顿,抬起眼来:“我家初阳?”
“对啊,刚刚还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走了。”
裴母是个大嘴巴,任何事情落在她这儿都留不到第二天。她用手指指裴蔺,“我家小兔崽子也看到了。”
她这一指,裴蔺瞬间成为了众人的视线所在。
众矢之的一般,如芒在背。
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这一道道眼神给看穿了去。
他下意识去看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的裴清术。
他并不受影响,一如既往的安静。
哪怕身边众人都带着好奇和疑惑。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安静吃饭。
只是一碗乌鸡鲍鱼汤喝了一口便放下勺子,盘中牛排也被他手中刀叉切分成无数个小块。
徐母见他只切不吃,忧心自己儿子终生大事的同时,还不忘分神去关心裴清术:“今天这饭菜是不合你胃口吗?”
他摇头,笑意浅:“可能是刚才喝多了,有些没胃口。”
徐母叹气,眼中多担忧:“那些人也是,仗着自己是长辈便倚老卖老起来。你也别处处顺着他们,该有脾气的时候还是得有,他们不过就是看你性子温顺好说话。”
裴清术点头,平展眉眼:“嗯,知道的。”
待这边的话题歇下之后,裴蔺那边又迟迟没了下文。
徐母看向墙上钟表,嘴里念叨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这饭菜都要凉了。
裴母笑说:“看初阳平时一本正经的,想不到在感情上也是个感性的,你是没看到他刚才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说他最近怎么一副疲态,原来是栽在女人身上了。”
这话让徐母的脸色稍微变得难看。
从前一个蒋杳就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好不容易走出来,如果再来第二个蒋杳。
......
她微敛了眉。
“我刚才瞧见一眼,挺好看的,个子高瘦,大眼睛皮肤白,不比那些贵女们模样差。”裴母仔细回想了下,“就是那张脸总觉得有点熟悉,像在哪见过一样。”
裴清术眉眼情绪皆不显露,放下手中筷子。起身的同时,用餐巾擦了擦手,动作慢条斯理。
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慢缓和的:“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淡然离开。
待人提前离席,徐母的神色越发担忧与沉肃。
今天一个个这是都怎么了。
平时最重规矩的两个人,都开始一反常态。
一个不等长辈吃完便提前离席,一个更是干脆来都不来。
偌大一张餐桌,唯独只有算得上半个知情者的裴蔺,懵懂知晓一些反常原因。
他握紧筷子,又松开。
所以,今天罪恶的源头是因他而起?
不出所料的,外面风很大。
裴清术给司机打过电话了,大约十分钟后就能过来。
他抬腕看时间,又去拿手机。屏幕干干净净,除了多出一个刚下载的游戏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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