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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是疑惑,觉得这两人关系匪浅。

这会是直接确认了。

感觉他们之间应该是有点故事的,脑洞再开大点,这次初阳哥心脏病发,估计也和她沾点关系。

裴蔺靠着椅背,坐没坐相。

拉开抽屉,里面装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口味的棒棒糖,他从里面捡出两个荔枝味的,递给林琅一个。

然后自己再拆开一个,放进嘴里,白色的糖棍被他咬着。

“怎么说呢,我们这样的家庭,烂不烂其实很难定义。”

裴蔺在这种环境下出生长大,周围的人都这样。

对待感情忠贞的真没几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就像徐初阳他妈,裴蔺得喊一声伯母。

她生日那天多大的牌面,光是邀请函都还限制了数量。

想过来的人还是前赴后继,到处找关系。

但那有怎样,她风光过五十岁大寿的时候,徐伯父正在给小三的儿子开家长会。

所以徐初阳才会在高三毕业,刚成年就从家里搬出去。

哪怕代价是放弃继承权。

他宁愿当个普通的律师,也不想这种畸形的家庭中继续待下去。

他也不可能让自己未来的妻子、孩子,也生活在这种畸形中。

这圈子,用靡败二字就能够形容了。

不过怎么说呢,有句老话说的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真能攀上一个,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真爱哪有钱来得重要。

“你说是吧?”裴蔺歪头,那半截糖棍被他松散咬着。

林琅和他对视,看见他眼底的浮浪。

“你也这样觉得?”她突然问。

裴蔺耸了耸肩。

他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林琅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在这种环境下生长,周围的所有人都这样,所以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是得利者,区别无非是多几个女人依附于他们。

爱一个人,和爱一群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是她之前对于徐初阳的生长环境了解的太过浅显。

所以也不懂其中利害程度。

那裴清术呢。

他也是这么想的?

风是从中午开始刮的,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哪怕关着窗户,也能听到窗外凌厉风声。

裴蔺一开始还能静下心按照林琅提的要求作画,但也仅仅持续了十来分钟,他就坐不住了。

一会说口渴,一会又肚子疼。

看他这个状态也不可能静下心来学习。林琅不爱勉强人,给了他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裴蔺像是被关在牢里的犯人突然得到赦免,那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出了房间后,也不知道去了哪。

林琅一个人坐在那,看着桌上完成一半的画纸发呆。

大概一分钟后,她还是拿出手机,给裴清书发了条信息。

——我现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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