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 动作稍微停顿,然后垂眸看她。
“这么着急吗。”
林琅说:“本来也是同学的欢送会,我不能离开太久的。”
他放下冰钳,给出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那让他们也一起过来,反正这里空间也大。”
林琅听到他的话后,开始沉默。
裴清术解决问题向来都是走直线,省去了中间复杂的弯弯绕绕。
也可以说是,他这人总能轻易让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乍听起来确实两全其美,一楼卡座拥挤,来的人还多,甚至有人没位置,只能在旁边站着。
至于这里,放眼望去,宽敞到甚至可以在里面放几张床了。
可他凭什么这么做呢。
林琅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否了这个提议:“还是算了。”
她弯腰去拿沙发上的手包,又去和Abner说了声:“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Abner正和他的卷发辣妹拿着平板点歌:“这么快就走?”
林琅笑说:“我今天也有聚会,朋友还在一楼等我。”
既然这样,Abner也没继续挽留了,笑着一句:“改天有机会再约。”
林琅只当这是一句客套,点了点头。
她刚要绕过那方吧台离开,手腕被人握住。
从指尖就开始带着凉意的体温,一直蔓延到掌心。
此刻熨帖在她的手腕上,仿佛整条胳膊都被放进冰水里浸了一遍。
林琅垂眸,正好对上裴清术温和笑眼:“再坐一会儿。”
林琅挣开他的手:“真得走了。”
裴清术落了空,那只手没收回,还保持着一个收握的动作。
林琅的手腕很细,仿佛稍微用力一点便能轻易折断一样。
Abner在旁边看着,也不敢开口。
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头回看到裴清术对谁这么巴结着。
两个人在美国的时候,是裴清术刚出国的第二年,年纪小,但也没什么气焰。
留学圈那些人分成两个派系,高阶层的成天冲浪轰趴,还有人爱搞一些□□派对。
黄赌毒可以说是沾全了。
唯独裴清术是个例外,他在美国待的时候不长,只待了短短几个月。
不少人朝他抛出橄榄枝,希望他能加入自己的团体。
他每回都是微笑着,客气拒绝。
显赫的家世背景,极具吸引力的外形,以及良好的教养,裴清术成了很多人心中不宣于口的白月光。
对他第一次发生印象改观还是在他回法国的前一个月。
Abner在华尔街发现了裴清术,才发现这位斯文儒雅的高材生,居然在玩对冲基金。
才十九岁。
一天就赚了五亿美金。
对冲基金相当于另一层意义上的赌博,并且风险更高。
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倾家荡产最后不堪巨额负债全家跳楼。
面前这人,平静到看不出丝毫喜悦,沉着一双浅眸去看显示屏上不断滚动播报的数字,无动于衷。
只是眉眼稍微得到松展。
好像蓄满到溢出的江河,终于被打开一道小口子,开闸泄洪。
压力大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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