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吧,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毕竟看眼前这个情况,这桩婚约大概率是走不下去了。
裴清术太有自己的主见,甚至远超他的父亲。
看着斯文谦和的一个人,野心都藏在心里。他有预感,不用太长时间,他的成就能够轻松超过他父亲五十多年来的努力。
很有未来前景的年轻人,可惜了。
林忠显还是找了个空隙,借口家中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他走后,书房短暂安静片刻。
裴父这下彻底没了遮掩,抓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了过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个逆子!”
裴清术没躲,茶杯直接砸在他额头上,一阵钝痛感传来,然后是温热的液体。
他却全无异样,用手指点了点桌上那份文件:“还是希望您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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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接到电话急匆匆赶来,正好瞧见从书房离开的林忠显。
她慌忙拉住他,询问道:“里面这是怎么了?”
林忠显叹了口气,劝她这会还是别进去了:“您身体不好,别受了刺激。”
他这一番话就足够她受刺激了,当下都快急哭了,生怕发生点什么。
绕开林忠显就往二楼去。
书房门是虚掩着,里面震耳欲聋的怒骂声传出来:“你给我滚,给我滚出裴家,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以后别说你姓裴!”
裴母听的手都在抖,正要推门进去,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
看到她,裴清术稍微愣了愣,然后反手将书房门关上:“您怎么来了。”
裴母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鲜血甚至都开始凝固了,她抬起手,颤抖的厉害,最后又收回来,怕弄疼了他:“这是怎么回事,疼不疼,我让江医生给你处理一下。”
“您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的。”
“可......”裴母还是不放心,此时书房内又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她不放心的看过去。
裴清术看见了,也不继续留在这打扰他们了,“那我先走了。”
裴母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刚进去,就停在门口。
满地的花瓶碎片,书架上的书也全被扫落在地。
裴母抿了抿唇,问他:“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气到眼底都泛起猩红,手指着门外:“你去问问你养的好儿子,为了个女人还敢来我面前立威!!”
裴母愣了愣,女人。
难道林琅和他还有联系?
那她之前找过她的事,阿术岂不是都知道了?
裴母下楼的时候,裴清术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好在不是特别深,不需要包扎,只是贴了块速愈贴。
彼时他正在和替他包扎伤口的护士道谢,对方低头收拾用具,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的裴公子。”
裴母轻咳一声,小护士听见了,找了由头就走了。
“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裴清术笑道:“疼又怎样呢,您舍得为了我去责怪您丈夫吗?”
裴母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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