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在家好好休息。”霍庭恩薄唇掀动,言简意赅的给出建议。
祝星燃摇头:“我还要工作的。”
霍庭恩嘴角噙着抹极淡的弧度,语气藏着分揶揄:“确定明早起得来?”
祝星燃胸有成竹的点头,不假思索道:“当然。”
霍太太对工作这么积极,霍庭恩但笑不语,倒也没有继续劝。
两人从浴室出来已是凌晨一点,祝星燃昏昏欲睡,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奈何头发没吹干,还不能睡。
于是她躺在床上,将半边脸颊埋进枕头,将吹头发的重任交给霍庭恩,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帮她吹,这人的事后服务还算到位。
霍庭恩坐在床边,将老婆被水打湿的长发一缕缕耐心细致的吹干,任由乌黑柔软的发丝随着干燥的暖风一遍一遍从指缝中滑落,一时间卧室里充溢着幽淡清雅的栀子香。
待老婆的长发吹干,霍庭恩才放下手中的吹风机,他垂眸凝神,微敛的目光落在女人绸缎似的黑发,脑海中缓慢浮现出祝星燃用发簪盘发,身着旗袍的神态。
瑰姿艳逸,窈窕动人。
霍庭恩看了眼趴在枕头上休息的霍太太,而后不急不缓地起身去了趟外面,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礼盒中是一枚巧夺天工,雕琢精湛无比的透雕盘凤纹白玉发簪,玉石的色泽纯透亮眼,凤凰的纹路细致又逼真,正是霍庭恩不久前在慈善晚宴上拍得的珍贵藏品。
霍庭恩受邀出席那场慈善晚宴,本意不过是给主办方一个顺水人情,并没有购置藏品的计划,只是看到这支玉簪的时候,脑子里蓦地浮现出祝星燃盘发的模样,还有那晚两人一起回天鹅畔,她簪子上的饰品不小心勾住了发丝。
想到祝星燃戴发簪的模样,霍庭恩忽然觉得,没有人比他的霍太太更适合这支盘凤纹白玉发簪。
霍庭恩漆黑笔直的眼睫低垂,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发簪,又看了眼老婆的长发,却不知该如何戴,斟酌片刻,他正想递给祝星燃让她自己戴,这才发现身旁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熟,只剩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祝星燃巴掌大的小脸贴着柔软的枕头,眉眼恬静温婉,睫毛落下一道淡淡的阴影,粉唇微微张开,流露出几分娇憨。
霍庭恩俊逸的眉骨轻抬,黝黑的眼底划过抹温柔的笑意,静默片刻,遂将手中的玉簪放回到礼盒中。
墙上的壁灯熄灭,男人于浓稠静谧的夜幕中将身旁熟睡的霍太太重新揽进怀里,瘦削坚毅的下颚抵着女人毛茸茸的发顶亲昵地蹭了蹭。
不让人省心的霍太太。
......
清晨,一道突兀的闹铃在静谧的卧室内响起。
霍庭恩的手伸出被子,在外面摸索了一会,终于在老婆枕头下摸出手机,他指尖轻点,直接关掉了闹钟,而一旁的祝星燃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一小时后,霍庭恩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床上裹紧被子跟只毛毛虫似的霍太太,他眉骨轻抬,疏淡的眉眼划过抹思索,斟酌要不要喊老婆起床。
转念想到昨晚一直到凌晨的高强度运动,还有某人弱不禁风的身子骨,霍庭恩眸色深敛,还是选择放弃。
就在他转身正欲离开卧室时,置于床边的那个白色手机又响了。
霍庭恩先是看向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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