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那这几个人……”
鹿乔心说他们对他讲义气,自己也不能无情无义,他上前一步,挡在所长和陌寒舟之间门,温文尔雅地道:
“所长,既然我没有受到实际伤害,那这些人,就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了,按派出所平常的流程操作就行。”
这意思就是反正受伤的不是我,还帮我打了我不喜欢的人随便处罚下就行了么?
所长心领神会:“没有问题。”
鹿乔心说我能做的都做了,他跟着陌寒舟走出派出所,此时已是深夜,外头空气寒冷,鹿乔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旁保镖快速将一件外套披到鹿乔身上。
寒意顿时消减。
鹿乔揉了揉手心,扭头看向从出来后就面无表情的陌寒舟:
“先生。”
他迟疑地张开口:“陈琮毅他……”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阿乔先回家吧。”
鹿乔的目的只是让陌寒舟看清楚陈卓盛他们的真面目,毕竟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接下来怎么做就是陌寒舟的事了。
鹿乔没有继续说什么,两人一起上车回了家。
这晚上,因为鹿乔受到了极大的“感情”“伤害”,陌寒舟自觉委屈了他,对他柔情蜜意,甜言蜜语,两个人吃完饭后几乎都没有分开过,一直甜甜腻腻甜甜腻腻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觉得腻味。
第二天一早,陌寒舟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了医院。
陈卓盛昨天晚上早已收到消息,立刻赶往医院,陈琮毅受的大多是外伤,并不影响他说话,他支支吾吾讲述了事情经过后,陈卓盛心肝都要被他气炸了。
自己怎么生的这么个蠢儿子,做事情竟然还被人当场抓住!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陈卓盛也只能忍着。他一晚上惶恐不安,早上见到陌寒舟,他立刻扑上来哭诉:
“你看看你表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然而他还没有靠近陌寒舟,一双强硬的手臂就拦住了他。
陈卓盛抬头看到保镖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一凉。
陌寒舟几年前并不像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和善”,当时他和陌超雄权利相争,两边明明是亲父子却可以用“你死我活”形容,整个平城商业圈风声鹤唳。而当时陈家想在里面分一杯羹,试图利用陌寒舟母族身份以帮助陌寒舟为由入驻陌氏,强势瓜分陌氏在平城的市场。
然而,陈氏并没有得利,反而因为这,使的本就对母亲家没有多少感情的陌寒舟更是厌恶。这次陈家出了问题,却迟迟不敢请陌寒舟帮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卓盛想到往事,心中一怯,开口时不由少了几分中气:“寒舟啊,他可是你弟弟啊......”
陌寒舟人在两个保镖身后,手指摩挲着轮椅把手,笔直的脊梁使得他看起来分外从容。
初晨天光自一侧的窗户倾斜而入,在他半边脸上落下一个不规则五边形光圈,硬挺的轮廓和冰冷的眼窝在明暗对比下愈发深刻,就连御寒用的衬衫立领都显出几分锋利。
他不轻不重地向陈卓盛投过去一个目光,那眼里包涵的冷意和不怀希望的漠然让后者心虚了下。
陌寒舟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但很快消失不见。
“舅舅,我以为经过从前的事,你该是知道我最恨别人武力威胁我的。”
陈卓盛又急了:“这怎么能叫威胁,琮毅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难道他还真会对甥媳妇下手么?”
“不管是一时糊涂还是处心积虑,做错了事情都要承担责任。”
“这一次,是陈琮毅自己受了伤,他找人对付阿乔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我不允许有想要伤害我妻子的人留在平城,我给舅舅三天时间门,三天后,我不希望在平城见到他。”
所谓的不想见到陈琮毅,其实就是不想让陈卓盛一家待在平城,除非陈卓盛能和陈琮毅断绝父子关系。但如果陈卓盛不到一个月就铩羽而归,他在陈氏的地位也将受到重大震动。
陈卓盛没想到陌寒舟真能这么狠,他看陌寒舟已经转身离开,用力想要推开保镖,凄声大喊:
“陌寒舟,寒舟!你非要做的这么绝么,我们可是一家人!小的时候你还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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