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辅以金线织成的蟒龙花纹,这样端庄严肃的绣样却被他穿得落拓不羁,硬是多了几分妖邪气。
祁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叉着腿敞着怀,朝林鸿笑了笑道:“先生子时不经主人同意便来我卧房拜访,又要将我宝贝掳去,如此行事,倒也不怎么重规矩。”
“何况,”祁宣点着旁边的小几,慢悠悠道:“本王都已就寝,又是刚从美人身上下来,随便裹了件衣裳便来见你,想来也没什么。”
林鸿见他眉目间都是餍足之色,便知道那迷药是给他人做了嫁衣,狠狠啐了他一口道:“呸——”
“你也只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祁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本王倒要多谢你。”
“你既来王府一趟,再如何也要招待你一番,免得日后说起祁王府没有半点待客之道,本王面上也过不去。”
他撑着下巴道:“先给客人上倒开胃菜,五香花生米可还有?”
林鸿不明白他话中意思,真见旁边暗卫端了一盘花生米过来,他尚在震惊之中,却被人突然缚住双手整个身子往后一仰,紧接着那暗卫用尖利的镊子夹起一粒,直直往他鼻孔中送去。
林鸿大惊,顿觉胆寒,一股莫名的恐惧从脊骨泛上来,他又反抗不了,眼睁睁看着暗卫往他鼻孔里一颗一颗塞花生米,鼻腔连着口舌,吃却也能吃下去,可这东西鼓囊囊地哪里是能轻易下去的!
两边各放了两颗就已经再不能进,往里推一丝一毫都觉得鼻子似乎要被硬生生挤得裂开,他渐渐连呼吸都不能了,大张着嘴巴喘气,两手抓着椅子不断抓挠,痛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比起疼痛,这样的折磨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宣在一旁闲闲地看着,道:“王府里还有一壶秋露白,也呈上来给客人。”
林鸿目眦欲裂,瞪大了眼睛骂他道:“好下作的手段!”
他骂不了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喘气,可紧接着他连出声都不能了。
暗卫将油布一般的纸覆在他脸上,秋露白打开壶盖倒了一两,酒液醇香甘冽,香味扑鼻,在油纸上四散着铺陈开来,林鸿只觉得口鼻都似被水堵住一般,强烈的窒息感死死裹挟住他,他恨不得掐死自己,双腿不住地踢动着,可是却被暗卫摁在原地不得动弹。
每每当他就要昏死过去之时,暗卫又将那张纸掀开,出于求生本能他便大口换气,紧接着又被油纸覆面痛苦难当,如此反复三次,林鸿额上已经是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滚落,脸色涨红青紫,离死不过一线。
就在他真以为要死的时候,暗卫在他后背上猛地一掌落下,他喷出那几粒花生米,连带着血,林鸿赶忙大口大口喘气,稍微缓过来一点时还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看着祁宣都觉得隐隐绰绰。
一炷香过后他才总算恢复过来,还是止不住地呛咳,却见祁宣悠闲地撑着下巴瞧他,似笑非笑地道:“酒还好喝吗?”
林鸿此时再看他就跟见鬼无异,何况小王爷连着两宿没睡,脸色确实愈发白了,刚刚暗卫送上浓茶,他才稍微舒心一点,对着客人还是笑眯眯的。
林鸿躲开他的视线,心惊胆战。
他以为自己在魔教待了这么多年,已经不怕死了。
祁宣道:“刚刚的招待,是谢先生让我抱得美人归。”
“不过祁某还有件事不大清楚,先生是奉了教主之名前来,那可否请教主前来与祁某一叙,或者告知教主所在何处,祁某自去寻了也行。”
林鸿刚刚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连衣衫都湿透了沾在身上,听他问话却从心底害怕起来,刚刚那两样刑罚他万万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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