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烧得浑浑噩噩的赫连昭,花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不惹自己生气了,改成添堵了。
大夫来给他开了药,又说这一夜务必要人守着时时给换个湿毛巾,烧得有些厉害,应该是旧伤未愈又连夜奔波引起的风寒,又说还好他原本身子底子好,一般人这样三天两头的高热,恐怕要留下病根子。
花容听得心里有点难受,再看赫连昭时自然更是无奈,然而到底再也狠不下心了,趴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赫连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再醒的时候喉咙干得跟要裂开一样,但最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坐在他眼前的人又是赫连星。
多么熟悉的一幕。
赫连昭都要怀疑遇到花容是自己发烧做的梦了,他震惊地看着赫连星,缓缓开口道:“他又走了吗?”
赫连星看着他大哥颇受打击的模样,乐不可支,靠在苍澜怀里笑得直抖,“哥啊,人家照顾你照顾了一天一夜,你还不让容哥去歇一歇么?”
赫连昭眉头依旧拧着,似乎没反应过来。
赫连星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烫了,你都睡了两天了,让大狼给你端点吃的来吧。”
赫连昭突然沉声道:“你怎么来了?有了身孕还到处跑,那头笨狼也放心让你就这么跑到南诏来!”
赫连星无所谓道:“他陪着我呢,而且南诏这地方多好啊,我在这逛逛不比闷在家里好。”
赫连昭又问了几句他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赫连星摆摆手说没有,反而劝他不要太担心,想了想,觉得他大哥平日在他面前一向是冷静自持的长辈模样,现在好不容易在花容面前吃瘪,他不再抓着机会逗他两句,恐怕以后就没得想了。
“哥,要容哥真趁你睡着跑了怎么办?你把人哄好了没,嗯?”
赫连昭瞪了他一眼,“他不会走!”
然而终究有点没底气,毕竟花容到现在也没给他个笑脸,于是他越想越后怕,披了件衣裳就要往外跑,至少现在得让他确认花容还在他身边。
端着饭进来的苍澜差点被他给撞倒。
赫连昭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道:“他在哪个屋子?”
赫连星努努嘴,“就隔壁。”
“哥,你先把自己身体顾好了行不行,你要再发热的话容哥肯定都懒得搭理你。”
他以手撑额,实在无奈,心想难怪他哥当时看他和大狼在一起都不棒打鸳鸯,实在是他自己感情就乱糟糟哪里还好意思来管他这里的两情相悦。
他朝一旁发愣的苍澜招招手,“过来。”
苍澜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被赫连星垫着脚亲了一口,赫连星很满意地道:“笨点也没什么不好。”
苍澜反驳道:“我不笨。”
赫连星笑眯眯地哄他,“对,你不笨,你最知道怎么疼人了。”
另一边的赫连昭小心翼翼推开花容的房门,看到花容正在床上熟睡着,终于松了口气,趁他没醒时又退了出来。
然后他虚弱地躺回了床上,虚弱地吃了药但拒绝吃饭,换了身白色的亵衣,把脸色衬得格外苍白,最后将赫连星赶出了房间。
苦肉计虽然不上道,但真的——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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