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给对方发了一张花园的玫瑰被暴雨摧残后的照片。蔺贺回了他一张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前的雨景,对面高楼顶层都笼罩在云雾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周五。
蔺贺提前安排好工作,下午三点左右就来接许嘉年。
开车的是蔺贺的司机,他将两人送到度假区,帮忙办理入住并安顿好行李就识趣地离开,趁此机会在度假区带薪休两天假。
许嘉年看着这个只有一张床的大套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提议先去吃晚餐。
饭后他和蔺贺又在周围散步转了转,谁都不好意思提回房间。
最后还是许嘉年受不了蚊子的骚扰,抓抓手臂低声说:“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多蚊子。”
蔺贺握住他的手臂看了看,拉着他往回走:“抱歉,我带了驱蚊水,忘了给你喷。”
许嘉年失笑:“是我自己招蚊子,你道什么歉。”
话虽这么说,蔺贺还是一回到房间就翻行李箱找到了驱蚊水和止痒药膏,对许嘉年说:“你先去洗澡,洗完涂点药膏。”
许嘉年点头,拿起睡衣就进了浴室。
料想待会涂上药膏一股味道,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他就没有做准备,很快就洗完出来。
蔺贺听见动静转身,瞳孔微微放大。
他第一次见许嘉年沐浴后的样子,吹得半干的头发柔顺地舒展,精致白皙的脸颊被水汽蒸得泛红,脖颈都泛着粉色,及膝的黑色睡裤下露出一双纤长白嫩的腿,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蔺贺从来不知道酒店的洗护用品有这么好闻。
他喉结动了动,不自在地垂下眼,将止痒药膏和棉签递给许嘉年,“需不需要帮忙?”
许嘉年没发现他的异样,低头接过:“不用,你去洗澡吧。”
蔺贺“嗯”了一声,拿着睡衣快步走进浴室。
许嘉年给自己涂好药膏,发现也不是很难闻,转头看向那张大床,再听浴室里的水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摸脖子,快速想到借口,抱起床尾的小毯子离开卧室。
蔺贺洗完澡出来没看到人,喊了一声才发现他躺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
许嘉年捧着手机掩饰心虚:“我身上的药膏会蹭脏床单,今晚我就在这里睡好了。”
蔺贺不解:“蹭脏了就让酒店换——”
他话音微顿,“……你去里面睡,我再开一间房。”
许嘉年腾一下坐起身看向他,对上蔺贺的视线又错开,嘴唇动了动,突然掀开小毯子起身,“算了,就一起睡吧。”
他一头扎进卧室,迅速掀开被子躺好。
蔺贺在客厅踟蹰了片刻,走进卧室。一直盯着门口的许嘉年猛地闭上眼睛装睡。
蔺贺走到床边轻声说:“你要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许嘉年闭着眼睛打断他:“别废话早点睡,明天还要出去玩。”
蔺贺:“……”
他无奈看着许嘉年红透的耳朵,弯起唇无声笑了笑,抬手关闭大灯,只留了两盏床头灯,然后掀开被子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许嘉年感觉到另一侧床垫的塌陷,闻到一股清冽的男士体香。
明明用的都是一样的洗护用品,为什么对方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和自己不一样?
而且对方体质是不是有点燥啊?怎么他一躺下来,床上就变得这么热?
许嘉年往床边挪了挪,把被子掀开一点,露出一侧胳膊和小腿。
蔺贺转头看向他。
许嘉年对上他的视线,嘟囔道:“有点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