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消息。
往常这个时候秦鹤洲早就应该给他发消息了,秦鹤洲这人做事很规律,比闹钟还准时,但是今天他给秦鹤洲发的消息对方一条都没回。
这显得有些异常,陆凌川的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他不是烦对方不回他,而是觉得秦鹤洲可能又碰上什么事了。
·
与此同时,高档酒店的卫生间内,秦鹤洲双手撑着水槽,低垂着头,冰冷的水珠沿着他精致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刚才的酒局上他被人灌了很多酒。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有些乏力地眨了眨眼,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是重影,他发丝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厕所里明晃晃的灯光让人头晕目眩,他感觉头更加疼了。
在一片光影模糊中,刚才的画面不断闪回:
先是酒桌上不断传来的劝酒声。
“秦经理真是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啊。”在他身旁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客户举着酒杯大声说道。
秦鹤洲面上笑着,应和道:“您说笑了。”
接着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但心里却恶心得想吐。
随即画面中又闪过翟向笛那双如同无机物质一般冰冷的眼眸。
酒过半巡,他在桌上向湛胜的人递过了陆祁公司最新研发且并未公布的产品策划书。
对方并未言语,只是笑着接了过去。
秦鹤洲又想起来在这之前翟向笛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中嘱咐他“该做的事情”。
翟向笛需要秦鹤洲来做明面上的账,而背地里他准备从这新个产品开始一步步搞垮陆祁的公司。
与其说是搞垮,不如说是篡夺,作为持股占比第二大的股东,翟向笛日渐膨胀的野心却不再满足屈居人下的日子。
虽然秦鹤洲从未见过陆祁本人,但他相信能把公司做到这个份上,陆祁绝对不缺乏辨别商机的能力,只是能否辨别人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目前来说,陆祁并未对翟向笛起任何疑心,否则他绝不会让陆凌川跟在翟向笛身边学习。
所以,现在的形势对翟向笛来说颇为有利,敌在明他在暗,而他这人既老谋深算又沉得住气,如同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或许比起能力陆祁远胜翟向笛,但在城府上陆祁着实差了一截。
想到这,秦鹤洲迫使自己抬起头看向镜子,他的脸和眼睛都有些红。
他的酒量其实非常差,这方面完全是遗传了他的父亲,差不多是喝瓶RIO就会不省人事的水平,上一辈子他勉强练出来了一点,但现在的这具身体显然还不能适应。
他现在难受得有些想吐。
在厕所冷静了片刻,秦鹤洲回到了方才的酒局上,双方的交谈已经迫近尾声,他倒是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见“大客户”,实际上却是向竞争对手泄露商业机密。
对方见谈的差不多了,冲翟向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便陆续离开了。
翟向笛瞟了眼快要不省人事的秦鹤洲,让站在门口等着的司机送他回家。
司机把秦鹤洲搬到车上的时候,他的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整个人双目紧闭地仰头靠在后座上。
“先生,地址是什么?”司机问了他好几遍都没有得到一丝反应。
司机感觉很绝望,这人身上没带身份证,不能把他扔到酒店,又不能把他随手扔到路边,难道就这么在车里耗一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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