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万岁爷很看重姐姐啊,他……他刚才还给娘用金器。”
张羡龄的泪在睫毛上停了一刹那,这要她怎么接话?算了,说瞎话罢。
“万岁爷看着宠我,实际上是推我出来当靶子,他的真爱另有其人。因为深爱那个人,所以冷落着她,作?出一副宠我的模样,只等时机一到,就寻一个错处,打算把我给废了。”
“啊?”张鹤龄瞪大了眼睛,“这……这样说来,我们张家是不是很有可能会完蛋?”
“是啊。”张羡龄哭喊着,“你今日还闹这么一出,就是给别人递刀子?,来翘我的皇后之位啊,铲掉张家的富贵啊!我被废了不要紧,可你呢?鹤哥儿你说不定要穿着破烂衣裳,去庙前讨饭啊。”
张鹤龄听她哭得凄惨,被感染着,也落下泪来:“呜呜,姐,是我混账,是我对不住你!”
“那你……你去不去给嘉善大长公主的小女儿道歉?”
“我去我去,呜呜呜……姐,你叫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去。”
张鹤龄一边抹泪,一边拿起绳子,把竹条背在背上,冲出去找嘉善大长公主的小女儿负荆请罪。
终于成功糊弄住这个混账弟弟,张羡龄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她叫宫人内侍进来,梳洗了一番,往坤宁宫去。
等到了坤宁宫,却见德清公主领着嘉善大长公主的小女儿坐在花厅里?。
“是……思柔罢?鹤哥儿那个混账东西去找你负荆请罪了,我这就叫宫人找他回来给你道歉。”
德清公主解释道:“不是,思柔是跟皇嫂解释一下,刚才她们真的不是在骂你。”
王思柔细声细语解释:“刚才几位姐姐说的‘张娘娘’,不是中宫娘娘,是宪庙老?爷的张老?娘娘,已经去世了。”
这位张老?娘娘从前在宫里?时,得?罪过一些人。今日她们聊天时,有一个姐姐说她出身低还爱作怪,碰巧给张鹤龄听到了。他二话不说就把球砸过来,正好砸中了王思柔。
张羡龄皱着眉,说:“知道了。但鹤哥儿还是做的不对,太过鲁莽,还砸到了你,是该给你道歉。这时候,他应该找你去了,你回到嘉善大长公主那儿看一看,应该能看到他。”
王思柔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
等到了嘉善大长公主所在的奉宸宫门外,果然看见张鹤龄。他手中抱着方才那一个球,黑着脸道:“我给你道歉,但下回我要是再听到你们说我姐姐的坏话,我一定不客气。”
王思柔很生气,一张小脸都涨红了,骂道:“你就是个大傻子!”
张鹤龄翻了一个白眼,把球往前一伸:“喏,我刚才砸你一下,你现在砸我一下,咱们俩扯平。”
王思柔接过球,用尽全身力气往张鹤龄脑袋上一砸。
球咕噜噜滚在地上,王思柔看也不看,转身走了。
***
快到了要出宫的时辰,坤宁宫中,金淑看了看天色,问:“鹤哥儿怎么还没回来?”
张羡龄也奇怪,叫人出去找。
找了一圈,人找着了,在司药司呢。
“他跑到司药司做什么?”
张羡龄和金淑赶到司药司,只见张鹤龄脑袋上缠着一圈白绷带,很吓人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张羡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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