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酿的桂花甜酒果?真不?催,酒味并不?浓厚,入口甘甜。张羡龄喝了一口,便摸摸德清公主的毛茸茸的小?脑袋,赞了她一句。如今德清公主也开始留头了,时间不?长,因此头发才?初覆额,特别好玩。
螃蟹端上来,一个比一个大,同时送上来的还有一套银制的蟹八件,锤、镦、钳、铲、匙、叉、刮、针,依次摆在茶盘里,跟做手术一样的架势。
张羡龄选秀之时,自然是学过如何用蟹八件吃螃蟹的,这种?吃蟹的方法很斯文,被称作“文吃”。但是张羡龄嫌麻烦,往年她私下里在坤宁宫吃螃蟹,都是采用“武吃”,讲究的就是一个吃得痛快,用手撕,用嘴咬,管他好不?好看,能吃到蟹肉才?是真理。只是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能如此放肆,她还是规规矩矩的拿起了一个腰圆锤,在蟹壳处轻轻敲,敲松了之后再掀盖。
她许久没这样文吃螃蟹,是以动作有些?慢,还在用签子剔蟹肉,身旁的邵贵太妃已经?将?螃蟹完完整整的拆卸完毕,蟹肉蟹膏拆得干干净净,蟹壳各部位却依旧分明,张羡龄几乎怀疑,若是把蟹壳拼回去,一定能拼成一个完整的螃蟹。
这吃蟹的本领,当真没话讲。
邵贵太妃将?螃蟹拆完了,却并不?急着吃,她将?一盘蟹黄蟹膏挪到德清公主面?前,先紧着养女吃。
“你年纪小?,螃蟹虽好吃,却不?能贪嘴,吃两个也就罢了,仔细肚子疼。”邵贵太妃叮嘱道。
“知道了。”德清公主仰着一张小?脸,笑容灿烂。
张羡龄笑看她们母女俩说话,也将?自己的这一个螃蟹拆完了,再缓缓地吃。风雅是风雅,但真要张羡龄选,还是武吃螃蟹来得肆意?。
吃完螃蟹,宫人端来紫苏叶汤,请诸位娘娘洗手。
洗手毕,公主们在殿后的游乐场玩耍,张羡龄与邵贵太妃闲坐在游廊上,吃茶谈天。
她将?慈幼局如今的情形简要的讲与邵贵太妃听,又说了自己想为慈幼局孤女谋出路之事,问一问邵贵太妃的想法。
邵贵太妃听完,沉吟道:“慈幼局孤女,若长大成人,多半也能嫁人,嫁人之后自然算有了归宿,娘娘若烦心?这个,不?若私底下使冰人常常往来于慈幼局,做媒保婚。”
“我?并非指这个。”张羡龄正色道,“我?是想,在她们未嫁之时,乃至嫁人之后,能否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的法子。就是走贩卒夫亦可挣钱,她们也该有个进?项,能凭本事吃饭。”
让女子不?管嫁不?嫁人,都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邵贵太妃一时语塞,说实在的,中宫娘娘这想法委实超出了她往日之所学,乍一听,还有些?荒唐。
可邵贵太妃仔细想了想,才?领悟过来这话的深意?。
她秀眉紧蹙,叹了口气:“谈何容易,且让我?好好想想。”
静了一会儿,邵贵太妃又道:“我?幼时长在江南,听说松江府等地家纺户织,远近流通,有些?丈夫一年躬耕之收入,甚至比不?上妻子一月纺织之获。是以松江多悍妇,江则新安为甚,闽则浦城为甚。甚至有妻宣言:‘夫之无奈我?何’。”
张羡龄原拿着一块马蹄糕吃,闻言,笑了起来。若有机会,她倒想到江南去与这些?悍妇结交一番,河东狮总比任人摆布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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