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离家很远的另一?个城市去读书?,没了父母的管教,加上宽松的大学学习氛围以及叛逆期,张羡龄的玩心一?发不可收拾。
刚上大学的前两?年?,她几乎将世面?上各种游戏玩了个遍,通宵的玩。靠着?以前的学习功底以及考前一?周的临时抱佛脚,张羡龄门门考试还能混个及格。
她的一?个同学则没那么幸运,因为沉迷游戏挂科太多,最后?被劝退了。也是因为这?个同学的退学,张羡龄才忽然醒悟过来,收敛了不少。
思及往事,张羡龄心头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这?分明是揠苗助长之举。一?个孩子,如果不玩耍,那还叫孩子吗?我就不相信,这?些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大臣们从三岁起就摒弃一?切玩乐之心,只用功读书?的!”
“况且孩子的玩乐之心,光靠围追堵截哪里堵得住?这?就如同治水一?般,堵不如疏。若一?昧的想要’灭人欲’,压着?寿儿一?心只读书?,也许两?年?三年?都可行,可等到数十?年?后?,倘若你?我都不在了,寿儿登基成了万岁爷,谁能管得住他?到那时候,他才会真得玩疯了呢!”
张羡龄这?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噼里啪啦放鞭炮一?样。
说完了,她还是气,把脸往外一?撇,放了句话:“反正我是不会同意这?样对待寿儿的。”
朱祐樘见她这?般失态,忙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大红袍奶茶,递上前去。
张羡龄气呼呼地接过那杯奶茶,连喝了几大口,却仍然不肯看朱祐樘。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她的确有些口干舌燥。
“这?事不还没定下么。”
朱祐樘起身,转到张羡龄面?前,重新坐下。
“我只是和你?商量商量。”
张羡龄捧着?奶茶,瞪了他一?眼:“你?若不同意,直接驳了这?奏本便是,何必巴巴的拿来给我瞧?既然拿来给我看,那说明你?必定有些心动的。”
“知我者,笑笑也。”朱祐樘轻轻一?哂。
他垂下眼眸,静静思索了一?会儿,道:“一?方面?,我确实希望寿儿小时候能够高高兴兴的;可另一?方面?……他毕竟是皇太子,既承此位,便身负重任,日后?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皆要他一?肩挑起,不学不成。所以我才对马文升的提议有所心动,特地拿来给你?看。”
朱祐樘轻声叹:“只是你?方才那一?番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你?说教子如同治水,不错,一?昧靠堵,水是治不住的,只是积压在一?起,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今时今日,我们能压着?寿儿,可等到你?我皆离去之时,谁又能管得住他?”
张羡龄将奶茶轻轻搁在桌上,柔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和樘哥哥是一?样的想法。学,自然是要学,但不能整日坐着?学,劳逸结合方才是正道。”
朱祐樘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件事,再议罢。”
他到底没有听从马文升所请,那般严格的管教寿儿,只是下令,命群臣会议太子读书?一?事。
围绕着?皇太子出阁读书?这?件事,大臣们各执一?词,热热闹闹地讨论了许久。
与?此同时,报纸上也掀起了儿童该如何教育方能成才的热议。这?其中亦有张羡龄的推波助澜。
她对于?寿儿的教育,目标一?向?很明确:学是一?定要学的,玩也是一?定要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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