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给他狠狠灌了几日的凉茶吃,这才渐渐好了。
等到稻穗长得沉甸甸的,就要开始收割了。收割这两日,不仅朱祐樘来了,连已经出嫁的三位长公主也都?来了,大家有说有笑,戴着手套,握着镰刀割稻子。
紧赶慢赶,终于在落雨之前把稻子收割下来,开始打稻谷。
新稻米出来,坤宁宫膳房特地?用这米煮了一锅柴火饭。
一桶米饭送上来,朱厚照迫不及待的盛了一碗开吃,边吃边赞:“这米饭真真好吃!”
“自己亲手种出来的,当然好吃了。”张羡龄笑着从米饭桶翻出一块锅巴,夹到朱厚照碗里,“你尝尝这个,这个也香呢。”
以往膳房送来的米饭,都?是软硬适中,不带锅巴。这一回她特意吩咐坤宁宫膳房将锅巴留下来的。
朱厚照长到这么大,还没吃过锅巴,夹起来一咬,比起寻常米饭而言,锅巴微微有些?硬,呈淡黄色,很有嚼头,而且越嚼越香,尤其是柴火饭的锅巴,更是美味。
他吃得眼睛都?亮起来了:“这锅巴不配菜都?好吃。”
说着,啊呜一口?咬了小半锅巴。
朱秀荣见?哥哥吃得那?么香,也道:“我也想?吃锅巴。”
“好。”朱祐樘立刻给她夹了一块。
兄妹两个都?在咬锅巴,张羡龄于是转头问朱厚炜:“无难想?不想?吃?”
朱厚炜握着一把木胎金底勺子,淡然地?喝完一勺汤,缓缓道:“都?可。”
这孩子的性子和他的哥哥姐姐全?然不同,极为沉静,就是吃饭,也没有那?般投入。朱厚炜有许多不吃的东西、不吃葱、不吃姜、不吃蒜,若是汤里或者菜里有姜葱蒜,不全?挑出来是不肯吃的,内脏更是沾都?不沾,猪肉也吃得少?,爱吃素,估计是随了朱祐樘。
张羡龄也是养了他,才头疼怎么哄孩子吃饭这件事。要知道朱厚照和朱秀荣都?是大口?大口?的吃饭,很少?要人哄着。
听他发表了意见?,张羡龄给朱厚炜夹了一块锅巴,很小的一块。
朱厚炜斯斯文文咬了一小口?,又?放到一旁的菜碗上。
坐在旁边猛吃的朱厚照见?到了,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去,开始大声地?背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米饭!臭弟弟不许浪费!
张羡龄与朱祐樘相?视一笑,亲自种了一回地?,这小子终于明白了这诗的意思。
朱厚炜也背过这首诗,知道诗中意是教人珍惜粮食。他虽不说话,却默默地?把那?块锅巴又?夹回来自己碗里,缓缓地?咬。
朱厚照见?状,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种完一季稻谷,张羡龄也终于闲下来,给自己放了两日的假,睡了个美容觉。
这一闲下来,她才发现,怎么自己竟然黑了不少??
从前的张羡龄,倒真能称得上是“肤若凝雪”,现在她的肤色却成了清茶一杯。
梅香有些?心疼,命小宫人碾了珍珠粉,替张羡龄敷面。
“娘娘也该好好爱惜自己,原本是个雪堆成的人,如今却不知要几多时才能白回来。”
“有什么要紧的。”张羡龄望向朱祐樘,笑道,“只要万岁爷不嫌弃我就好。”
朱祐樘原本在看奏本,闻言起身,把手按在她肩膀上:“笑笑无论?怎样,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那?我要是七老八十,变成个老太婆呢?你一定不喜欢了。”张羡龄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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