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寿儿四肢的关节处。
穿上特制的木制镶铁溜冰鞋,朱厚照立刻在冰面上滑动起来,没能飞起来,吧唧摔了一跤。
守在岸边的一众乳母保母见了,都?恨不得冲上去?把太子扶起来。张羡龄却不让,她踩着溜冰鞋,翩然滑至寿儿身边,问:“怎么样,能自己起来么?”
“能。”
朱厚照挣扎着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刚才?那?是没滑好!”
“唔,那?你加油。”张羡龄笑了一笑。冰面上还有许多擅长冰嬉的内侍,她特地点了两个人出来,让他们教寿儿溜冰。
岸边的朱秀荣瞧见哥哥屡战屡败、屡战屡败,有些?着急,抬头看向爹爹:“我也想玩。”
“好。”朱祐樘握着她的小?手,“我们去?玩冰车。”
他左手牵着朱秀荣,右手牵着朱厚炜,领着他们坐上黄幄冰车。
张羡龄也溜过来,给朱秀荣与朱厚炜分?别系上安全带。
传统的冰车很像一张大方榻,只是榻底下的几根木腿分?作两列,裹以铁,方便在冰上滑行。冰车前?后各有绳索,玩的时候,由穿冰刀的内侍牵着绳索拖行,坐在上头,好似坐在冰上飞,非常有意思。
因是带着小?朋友玩,张羡龄特地叫造办处改了改黄幄冰车,添上了木坐椅与安全带。
父女?几个坐定?,张羡龄忽然笑起来,这要是来一排哈士奇,可以凑出一个狗拉雪橇。
脑海中浮现出这场景,张羡龄的笑声越发响了。
朱祐樘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安全带没系好,特地确认了一下,没事啊。
“怎么了,这样高?兴?”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张羡龄极力忍着笑,说:“我从前?,听说有人用狗或者?用鹿拉雪……不是,拉冰车的,想到那?画面,觉得有趣。”
还有这事?朱祐樘挑了挑眉,问:“你是想试试?”
“不不不……”张羡龄断然拒绝,说着又笑了起来,“好了,你们玩吧。我跟在你们冰车边上。”
银装素裹,大雪茫茫,冰车疾行于冰封了的湖面之上,恍若飞鸾一般。张羡龄踩着溜冰鞋随行其侧,风将她的额发吹起,依稀可闻一双小?儿女?的惊叹和笑声。
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能滑得稳妥的朱厚照见此情景,忙跟在张羡龄身后,喊着:“慢一点慢一点,等等我。”
一家人玩至日落时分?,放兴尽而归。
既然是出来玩,张羡龄便把这顿晚膳当作了野炊,叫宫人内侍拿了铁架炭盆,索性在檐下搞烧烤。
食材都?已备好,除了一筐韭菜——这是张羡龄特意留给小?朋友们串的。
她和朱祐樘负责烤串,朱厚照领着弟弟妹妹串韭菜,也算是一家人齐上阵。
烤焦了两串羊肉之后,张羡龄终于掌握了正确的烧烤法则,烤出了一大盘红木串羊肉来。
除了烤羊肉串,她还特地叫膳房准备了年糕。烤年糕是她的心头好,原本?软软糯糯的年糕经过碳火的烘烤,表层渐渐变硬,绽开一两个小?口子,很酥脆,可内里却是始终如一的柔软,嚼起来特别有劲。
朱厚照尝了一口烤年糕,眼睛瞬间就亮了:“我也想吃。”
“想吃自己烤去?。”张羡龄道。
“可你有两块呢。”朱厚照讨好道,“舍我一块烤年糕罢。”
“去?去?去?。”张羡龄赶鸡一样赶他,“这是给你爹的。”
朱厚照讨要年糕未果,哼了一声:“娘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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