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情急之下,他与酆如归拥在一处,应当并无不妥。
口齿尝过姜无岐的鲜血,酆如归霎时恢复了神志,他不敢流连,旋即推开姜无岐,双目含水地道:“抱歉,又伤了你一回。”
姜无岐以为酆如归会如同上次一般吸食过鲜血后,舔舐他的伤口,这回直接被推开着实令他猝不及防。
酆如归倚在老松下暂歇,片刻后,半阖着眼道:“姜无岐,我这具身体喜嗜血啖肉,我也不知这具身体何时会完全脱离我的掌控,不如……”
他睁开眼来,凝望住姜无岐,提议道:“姜无岐,你是一修行的道士,我却杀人无数,你倘若将我手刃,应当能积攒不少功德,有助你早日飞身成仙,而今我虽不再杀人,但对于控制住这具身体却是全无把握,一旦我彻底失控怕是会为祸众生,待那时,不如便劳烦你将我杀了可好?”
姜无岐颔首道:“当你彻底失控时,贫道必定亲手将你杀了。只贫道不可长留在这鬼山,在那之前,你便随贫道一道积德行善可好?”
酆如归为抵消原身犯过的罪孽,原就是要积德行善的,姜无岐此言正合他意。
但见姜无岐一副对他吸食其鲜血毫无芥蒂的模样,他却不由勾唇笑道:“你果然是个傻子,我方才是诱导你留在我身侧,便于我吸食鲜血,你倒真敢应下。”
“有何不可?”姜无岐撕下自己的一截衣袂,又向着酆如归伸出一只手,“贫道为你包扎可好?”
酆如归摇首道:“不必了,即便包扎了,迟早是要再伤的,你何必白费功夫?你放心,我一时半刻死不了。”
姜无岐坚持道:“你假如不让贫道包扎,我们方才的约定便作废了。”
“好罢。”酆如归走到姜无岐面前,为方便包扎,他松开腰间系带,褪下左边的红衣。
酆如归裸露出来的寸寸肌理骨肉匀停,白腻如玉,可细看,其上却层层叠叠俱是齿痕。
姜无岐取出随身的草药来,一面上药,一面问道:“疼么?”
酆如归明明疼到皮肉兀自打起了颤来,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红唇轻启:“不如何疼,左右不过是皮肉之伤。”
左右不过是皮肉之伤,断无被生身之父逼迫投湖而亡之时疼。
“倒是毁了你一件道袍,我甚是过意不去,改日我们去得县城,我为你买件新的可好?”酆如归细细瞧着缠在自己肩膀以及手腕上的布条,轻嗅着,又玩笑道,“这上头满是你的香气,不是平白引诱我么?”
闻言,姜无岐顿时耳根滚烫,心中奇道:男子与男子亦可行那云雨之事?
须臾,他才反应过来,这酆如归此言无关风月,而是指自己在引诱他吸食鲜血。
酆如归见状,心知姜无岐是误会了,狭促地道:“姜无岐,你可有属意的女子了?”
姜无岐思索片刻道:“我尚无属意的女子。”
如若姜无岐真无属意的女子,何须思索?想来姜无岐早就对那柳姑娘种下情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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