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逼成什么样了,啥也不知道就被迫承受噩耗,一晚上骤喜骤悲的,心脏受得了吗?
操场内有人在踢球,树木遮挡了部分灯光,光束从枝杈树叶的缝隙里投射到他们所站的灌木丛边,半明半暗。被他搂了几分钟,钟莹放松身体,微微叹气,用一只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宇哥,我害怕。”
头顶的气息渐渐平静,冰凉的脸颊埋下,在她耳边磨蹭。
“不怕,有我啊,一切都有我……”低喃之后,钟莹感觉鬓边贴上了温热的唇。
那天晚上,她到底没有把话说清,两个人足足拥抱了半个小时,也沉默了半个小时。后来他带她去校外的小饭店吃东西,钟莹情绪低落,晏宇也不再追问,只是一直握着她的手,吃饭都不肯放开。
送她回学校告别时,再次亲了亲她的头发,眼睛里盛满忧郁。
受激素的影响,热恋中的男女情绪波动较大,一点点小事都可能引发心情地震,继而上演你无情你残酷我不听要分手的戏码。外人看来纯属没事找事发神经,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彼此理解。拥抱半小时算什么,抱头痛哭都是有可能的。
晏宇究竟明不明白她所说的害怕是指什么,钟莹不得而知。但几天之后她刚下课,就在宿舍楼下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又仿佛大病了一场的关玲。
钟莹丝毫不惊讶,笑眯眯地跟舍友说是她朋友,让她们先走,然后问她:“打架?”
“不打。”
“吵架?”
“不吵。”
“聊聊?”
关玲神情颓然地点头,钟莹就带她满校园溜达起来。
多云天气,太阳时隐时现,她仍举着一把伞,戴着大口罩。最近常去活动中心,倒是有不少学生见过她这副奇怪装扮,据说有其他社团的人谣传她生了白癜风,红斑狼疮,毁容青春痘什么的。她自己不辟谣,也没人主动去替她宣传美貌。
关玲状态十分差,双目无神,脸色苍白,皮肤没有光泽,头发也干枯枯的,这副尊容还好意思挑剔钟莹:“你见不得人?”
钟莹冷笑:“你今天要是来找茬的,文武随你挑,不找茬,嘴就别那么贱了。几年前教育过你,祸从口出,怎么光长年纪不长记性呢?”
关玲气得心口疼:“你...你真是个坏女人,晏宇瞎了眼了!”
钟莹啧了一声:“再嘴贱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实话不瞒你,我跆拳道黑带,听不懂不要紧,明白我揍你你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就可以了。”
关玲咬了咬嘴唇:“我问你,你是不是会拉小提琴?”
钟莹眼睛笑成弯月:“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儿吗?我不但会拉小提琴,还会黑管,钢琴,吉他。民乐比较擅长长笛和古筝,目前正在学习架子鼓,相信不久之后你可以在联校汇演上见识到我摇滚的风采。”
“......”感觉她在吹牛,但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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