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和规律,而钟莹对生活的态度则是不要规律。这样的两个人住在一起一个月没有发生矛盾,全赖钟莹的配合,致使晏宇根本不知道自己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并不受她待见,她装得老辛苦了。
洗好的衣服不能闷在洗衣机,吃过的碗筷不能堆在水池里,拖地这种重活儿晏宇干了,她至少也得拿着扫把装装样子。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可阴沉,不可冷漠,随时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甜美微笑,洗完澡都要撸个妆再出门。一举一动全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即使那目光满是爱意,钟莹仍旧觉得透不过气。
她跟老晏就没有这些问题,不是老晏转了性,而是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矛盾。房子小,没有保姆,是多么心酸的一件事啊!
同居四周,晏宇好像还能忍得住。虽然他不经允许从不进卧室,但出租房毕竟是私密空间,客厅,厨房,或者单单一个沙发就够两人发挥了。肢体接触明显比以前在外约会时多,探索范围也比以前广,他如愿以偿开拓到了新领域,但那并不能使他满足,只是加剧痛苦罢了。好几次忍得眼睛通红,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却还是悬崖勒马坚决不越雷池一步。
他要兑现承诺当好正人君子,钟莹依然配合,绝不主动刻意撩拨。难受吗?自找的,搬出去就没这痛苦了。
严冉他们来吃饭那天,钟莹浑水摸鱼端起了酒杯,没送到嘴边就被他夺去。几个男孩子起哄,说在家喝怕什么,又没人抢你老婆,钟莹喝多了就是你表现的时候啊。
或许是这声老婆取悦了晏宇,他给她倒了半杯啤酒,说她酒量差,最多只能喝半杯。然而喝起来之后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第一口只是浅抿,第二口下去了一大半。一桌人只有她一个女孩儿,又是嫂子弟妹,对晏宇的朋友不好厚此薄彼,挨个敬了一轮,又挨个被敬了一轮。晏宇想劝,一拨人逮着他骂,于是她喝嗨了,后来又喝多了。
喝多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睡在床上,脖子以下盖着被子,四肢紧紧缠抱着晏宇的一条腿,脑袋垫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而他的另一条腿在她身后。
晏宇一夜没睡,满眼血丝,胡子拉茬,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半靠在床头上,很像是遭受过残酷蹂.躏的模样。在钟莹尖叫着跳起来之后,声音沙哑但神情淡定地跟她说:“第一,以后不可以再喝酒;第二,我们结婚吧。”
说完后他起床,表现得并无异样,洗澡换衣收拾房间,只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古怪。钟莹确信自己没有失身,但一定干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刺激晏宇做下重大决定。
她不想反对也不敢反对,吃饭时犹犹豫豫地问:“我昨天打你了?”
晏宇端着粥碗眼皮不抬:“五月十八号你生日那天去领证,我先整理房子,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举办婚礼。”
钟莹:“......我是不是发酒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跟你爸说一声吧,只是领证,不会耽误你的学业,抽时间两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
他越平静钟莹越忐忑,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房间,让她心慌意乱,怎么有种许卫东被外公找上门来要求负责的即视感?她昨儿晚上到底干什么了呀!
“宇哥,如果我说...结婚的事...”
晏宇淡淡瞥她一眼:“你不愿意?我尊重...”
“哦不不不不,不用尊重我,你决定就好,我都听你的。”钟莹语无伦次,刚刚那一眼,她仿佛再次看到了老晏盯上对手时的眼神,我盯上你了,你还跑得掉吗?保持住啊宇哥,将来叱咤商界的时候,这种气场能让人望而生畏,助你无往不利!
晏宇终于露了点笑意:“又胡说八道,那...结吗?”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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