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手之后的主角第一次在酒吧里被打得很惨。
主角并不是专业保镖的对手,更何况对方人数比他多。他在地上躺了很久,久到闹事的人都走了,久到酒吧经理不耐烦地喊他“别装了,起来接着上班”,才感觉大脑里的眩晕感稍稍下去,人也终于能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经理被他这衣衫破烂半脸是血的样子搞得有些反胃,给了他十分钟让他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擦擦血贴贴创可贴再出来。
得到“宽容”的主角步伐不稳地去了,再出来时就看到了来酒吧逮小孩的那对中年夫妇。
他们的脸上又是生气又是担心,领着少年路过主角的时候,甚至还小声教育了对方一句“少来这种地方,你看看那个人的样子,你以后也想成为这样吗”。
为了方便化妆,也因为担心状态,这几场戏里最先拍的是最后那段戏。
谢平戈还是挺擅长拍这种情绪有点低落有点空洞的戏的,毕竟虽然记忆模糊了,但他还是这群人里难得体会过“被抛弃”这种情绪的人——在被选去当暗卫培养之前。
他靠在墙边,半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他一半的眼睛。
在中年夫妇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在中年夫妇走的时候,他再一次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是这么看着、看着,一直到三个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门口,他才收回了视线。
然后他的头更低了,腰侧隐隐作痛的伤也让他不自觉用右手抓住了左侧腰间的衣服,将原本瘦削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弱不禁风。
“卡!”一片寂静间,导演喊了一声,而后长舒了一口气,眉眼间都是喜色,“不错啊!我本来以为这场戏要拍很久,结果一次过!平戈啊平戈,你再这样来几次,我都要觉得最适合你的不是打戏,而是文艺片了!”
谢平戈很直白地摇了摇头:“我不适合。这场戏之所以那么顺利,纯粹是因为我有类似的经历。”
谢平戈说完就去找化妆师换妆了,全然不知自己说完走了,众人依然没有从自己那句话中回过神。
类似的经历?什么类似的经历?被家人抛弃?
对谢平戈不太了解的人,恍惚了一下同情了一下,逐渐也就忘了这件事;对谢平戈比较了解的,包括昨天走廊上的那些人,则是和熟人对视了一眼,有了别的想法。
这么说的话,谢平戈和那个神秘人相遇的契机应该就是这个?这样也能解释谢平戈和那个神秘人认识十多年,似家人又非家人的关系。
因为谢平戈要换妆,众人休息了一会,才重新开始准备。
有人想把一个多出来的道具搬去一旁的角落,被副导演眼疾手快地拦住了。那人不明所以,被副导演故作严厉地一瞪,当即把话咽了下去,搬着道具去了另外的地方。
眼看着人走,副导演才长舒一口气,走到张南旁边拍了拍胸口:“张导,这也太刺激了……不是,这两个人什么关系啊,怎么那么……”
副导演还想问,张南已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奇心那么强干什么?一个只给钱不干涉拍摄的投资方,想不暴露自己地看一会拍摄,那就让他看嘛!想想以前那些人,想想他们什么都不懂还要指手画脚的样子,现在这个那么容易就满足的资方你上哪里找?知足常乐。”
副导演一想也是,当即不再问了。他看谢平戈回来,便拍手让众人做好准备,以便随时进入下一场戏的拍摄。
这回的拍摄是按顺序来,从闹事的人进酒吧开始,一场一场地往后拍。
随着主角在酒吧待的时间越长,他的情绪就越少,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已经很少会有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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