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一把扶起崴脚的张丽:“还能走吗?”
虽然有肾上腺素撑着,但保险起见还是问一句。
张丽大概也明白自己不疼,是因为那管针剂的作用,因此摇摇头,直说能走。
宋悦:“好,再坚持一下,尽快跑出这条巷子。”
巷子不长,也就一百多米,张丽咬着后槽牙,跟宋禾刚狂奔起来。
宋悦则跑在前面,她需要去空地上取旅行车。
等到发动机发动好,车门都替他们打开后,两个人也跌跌撞撞跑出来,冲进车内。
“宋姐,我们去哪儿?”一上车,宋禾刚喘就着气问。
宋悦踩下油门,目光注视着前方和高处:“去郊外。”
只有郊外才有空旷处,其他地方都被密集的高层建筑覆盖着。
“呼——那边可以。”听闻去郊外,宋禾刚安下心来。
谁知他松口气,一面墙突然从旁边缓缓倒塌!
“小心左边!”他忙喊道。
宋悦看见了那面墙,猛打方向盘,车辆往右侧拐了90度弯,堪堪躲过被砸扁的危险。
“卧槽吓死我了!“宋禾刚捂着胸口,发现心脏都快跳出胸腔。
他在糖果厂当间谍收集毒.品证据时都没这么紧张过,刚才简直了!
张丽也惊魂未定,一脸后怕地拽着车把手。
不过,之后无论前方掉落任何石头、砖块,她发现宋悦都能及时又稳健地躲开。
一次两次可能是偶然,但次次都如此,显然说明开车者的技术一绝!
他们组织里车技最好的人都没达到这种程度,张丽看在眼里,惊在心中,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宋姐,你好厉害啊!”
要是能一直留在组织就好了,别说指认糖果厂的毒.品生产,就是抓住C区的毒.枭头目都不在话下!
张丽越想越激动,思绪不知不觉飘到了远方。
郊外,跟他们一样逃出来的人不在少数。
有的人偷了别人的车冲出来,有的则直接趿拉着拖鞋奔出……无论哪一种,最后都免不了被酸雨侵蚀。
其中以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路人为首,他们一开始还能迈开腿奔跑,但跑着跑着,脚底下忽然冒出缕缕白烟,再然后,鞋底融化,双脚被迫与强酸直接接触。
滋、滋——
脚下被腐蚀,逃难者们站不稳,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而这一倒,便再也没起来。
与水坑接触的皮肤被腐蚀出血洞,脸上被酸雨拉出大片大片的血痕,乍一眼看去,宛如被剥了皮的血尸,触目惊心。
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失。
而更令人绝望的,是旁人就这么看着,却无能为力。
超车而过时,张丽和宋禾刚皆趴在车玻璃上,双眼凝重。
“宋禾刚。”张丽忽而沉沉开口,“我们一定要摧毁费迪南德实验室,记住了。”
“当然。”宋禾刚坐回到座位上,紧紧咬着腮帮子。
哪怕拼上他的性命,他也要毁掉这一切灾难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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