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注意到他的神色,拍拍他的后背,平静道:“走吧。”
这座村子注定留不住,就算不被这场火烧掉,也迟早会淹没在岩浆中。
此时的岸边,已聚集起不少村民,他们都是从村里边逃出来的。
有的逃得早,一家老小毫发无损,甚至还有空把细软带出来;有的发现得晚,从屋子里跑出来时,周围已经陷入火海,为了突破出去,他们顶着棉被往火里冲,出来时头发眉毛被高温烫成了卷,散发着一股烧焦味。
不管哪一种,村民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恐与慌张。
“到底谁放的火?真没良心啊!”
“咱石灰村真是造了孽哟,祖祖辈辈修起来的房子就这么没了啊!”
“我女儿的嫁妆,上个月刚准备好的,这下说没就没了,我这老婆子的心比被针扎了还痛!”
“杀千刀的,要是被老子逮住放火的人,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村民们或捶胸顿足,或抱头痛哭,但无一例外的,大家的眼里都满是哀伤与悲痛。
他们回不去了,村子肯定烧没了,什么都不会给他们剩下,老辈子遗留下来的家产,就这么眼睁睁的在大火中烧为灰烬。
多少人为失去家园而心碎,同样就有多少人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开始找之前闹事的村民给说法。
几名皮肤黝黑的壮汉便是如此,他们拨开哭哭啼啼的人群,将几个村民团团围住。
“全子,你们干什么?!”被围住的人面露惊恐,下意识往里面缩。
壮汉一把拎起眼前人的衣领,咬牙切齿:“你们这群蠢货!谁让你们放火的?不知道咱村子都是木制建筑吗!放火等于烧掉整个村子,你们是不是疯了!”
“说,火是谁放的?是不是你!”
面对几个壮汉的威胁,村民吓得牙齿上下打颤,浑身直哆嗦:“不……不是我……我手里什么都没带……真的不是我……”
“呵,最好不是你!”叫做全子的壮汉眯了眯眼,眼缝里透出的光令人窒息。
他松开拳头,叫上身后的兄弟,开始一个一个排查,非要把始作俑者找出来不可!
在卯叔家闹事的人不少,但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外圈瞎嚷嚷,真正站到核心里的只有那么十多家。
如今大家都站在这儿,谁都逃不过谁的眼,经过一番威胁和相互指认,很快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阿奇妈。
察觉出村民们正在远离自己,并且还给几个壮汉让出一条路来,阿奇妈咬咬牙,叉着腰站在原地:“干啥!你们难道想空口污蔑不成!”
火是她放的没错,可谁看到了?
没人!
既然没证据,她只要往死里赖,看这群人能把她怎么样!
如此一想,阿奇妈顿觉底气丛生,她昂着下巴,颇有一副你今天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态。
全子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被她的架势唬住,他走近了去,狠狠压着眉眼,浑身上下压迫感十足:“谁说我空口污蔑?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说完一把拽起对方的手,将掌心朝向岸边的村民。
“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放火烧掉咱们家园的证据!黑色的木炭灰,她掌心里全都是!”
拽一只手还不够,他边说边又扒拉出阿奇妈的另外一只手。
“都看清楚了,这只手也是!全是木炭灰!”
几个动作几句话,让阿奇妈得意的神色瞬间灰飞烟灭,她面如土色,一张嘴颤抖不已。
拼命地想把手往回拽,可无奈她力气哪有壮汉大,几番较量后愣是一点都没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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