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如约从东方升起,一行人简单用化掉的雪水洗把脸漱个口,轮流在外面方便完,继续展开调查。
赫尔南德斯极地幅员辽阔,冰川与冰原随处可见,宋悦每一脚踩上去,都能感受到从脚底攀升而上的冷气。
这股冷气不止贴着表皮,而是钻进骨髓,从脚腕骨到小腿骨再到大腿骨,最后顺着整个脊椎传遍全身。
再加上足以撕裂面皮的寒风,一刀一刀割在脸上,疼得宋悦几乎说不出话。
出门前,沈辛特意测了下气温,告诉大家零下八十二度,大家都一致觉得还行,没到最冷。
然而对宋悦而言,零下二十跟零下八十已经没什么区别,都是冷,无差别的冷。
她很好奇,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在穿着同样材质的衣服的情况下,走在前面的四个人一点不见冷,而她冷得一个劲儿地打寒颤。
发现她走在队伍最后,有掉队的嫌疑,袁灵忍不住啧了一声:“体力跟不上就别来这种任务,耽误事。”
冉烟则“友善”提醒:“小悦姐姐走快一点哦,不然就要被风雪淹没啦!”
宋悦没想到,经历过这么多副本的她,居然在极地里栽了跟头,她心中颇有些怨念,最后咬咬牙,迈开大步,快速追上去。
不管怎么说,先跟着队伍完成调查,之后再想想怎么离开这儿。
昨天宋悦问了,他们探索的这座雪山是赫尔南德斯的最高峰,海拔5600米。
科考队就是在这一片陆续失踪的,他们要做的,便是迎着极地风雪,把这座高峰翻个遍。
昨天他们在海拔1000多米处发现了失事飞机残骸,没发现人,今天,他们在2000米左右位置发现了一片营地,终于发现了人。
——不过是,死人。
一具又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挂在营地的晾衣杆上,内脏都被掏空,只剩干巴巴的骨头架子在寒风中摇晃。
冉烟惊得半张开小嘴:“……这……这是做风干骨头片?”
“比起思考这是做哪味菜,我觉得我们应该想想,到底是谁下的手。”袁灵虽然全程针对宋悦,看起来颇有些不靠谱,但实际上进入工作状态的她,态度很是端正严肃。
宋悦问了个问题:“从科考队最后一人失踪到我们接任务,中间有多长时间?”
袁灵啧了下嘴:“资料上写的都记不住?当什么调查员。”
“半个月。”
令宋悦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话最少的阎卓回答了她的问题。
袁灵不爽地撇阎卓一眼,没说话。
宋悦朝阎卓道了声谢谢,接着指着距离骨架约莫10米远的帐篷位置:“冰面上有纹路,会不会是剥皮的家伙留下来的。”
之所以用家伙,而不用“人”来指代,是因为宋悦觉得,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风雪掩盖住犯罪痕迹,可眼下,散落一地的帐篷附近仍能看到不少蛛丝马迹。
她觉得杀了科考队的可能不是人,而是某些生活在雪山里的生物。
不过她不了解这个世界,也记不起袁灵所说的什么资料,所以没敢往下说太多,只指出有纹路。
她的话引起众人注意。
冉烟眨眨眼,一蹦一跳过去,蹲下身,仔细端详宋悦所指的位置,接着惊呼:“哇沈辛哥哥,你快看,这里真的有东西也!”
说完取出局里特配的照相机,咔嚓咔嚓照了几张。
“你们觉得这痕迹像什么?”沈辛走过来,检查之后问众人。
冉烟歪了下脑袋,边说边比划:“像雪橇车?就这样,那样,最后那样。”
大意是有人用雪橇车拖着这些骨架去了晾衣架位置,所以在地面留下像轨道一样的痕迹。
阎卓摇头,否定了冉烟的猜测:“不是。这些痕迹到中间就断了。”
如果有人搬运,肯定会将车拉到晾衣架底下,而不是拉到中途放弃,从逻辑上就讲不通。
阎卓的解释得到沈辛的认可,后者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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