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完,许慕之把手擦干,退后坐到木椅上,本想抬着手让陆令词擦,他却是突然蹲下,彼此视野转变,许慕之有些怔愣的低眸看着他。
陆令词仰起脸,声音柔柔的,似乎有一丝轻哄,“手放到扶手上。”
许慕之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听话的照做了。
陆令词拧开药膏,挤了点在棉签上,动作细致入微的抹到手背泛红处,那药膏是白色的,像牙膏一样,沾到皮肤上,透着薄荷的清凉,冰冰的,许慕之肌肤受到这股刺激,本能的颤了下手。
陆令词以为她是疼,轻轻呼出一口气在她手背上,“是不是刺疼?”
许慕之还沉浸在他刚刚像是给小孩呼呼的行为中,反应慢了一拍:“……没,不刺疼,是有点凉,那个,你不用吹。”
她当真不自在了,耳根罕见的烧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见面时的窘状一样。
果然这间房有点克她吧?
陆令词看她莹白的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微愣过后,目光深深的半阖,他没再吹,而是继续给她抹药。
面积不算大,很快就抹好了。
但他也没立即站起来,依然蹲着,许慕之刚想让他起来,他低沉出声:“下次我不那样说话了,对不起。”
许慕之“嗯?”了声,明白过来,不自在的回:“我说了,不关你事,是我自己手没抬稳。”
她宁愿归咎于自己一时手酸无力,也不想承认她刚刚被陆令词撩到一下。
“那我下次在你手上没东西的时候说。”陆令词掀起眼帘,直白的凝着她。
许慕之:“……”
她刚刚其实不该否认吧?
可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许慕之生硬的转移话题:“陆先生,要唱戏了,你起来吧,我们该看戏了。”
窗外的戏台子亮起暖灯,打扮好的武生已经在台边候场。
陆令词回头看了眼,知道时机已逝,便顺坡而下。
彼此坐回刚才的位置,安静看戏。
陆令词习惯性的摘下佛珠,慵懒的转着。
结束时,九点半过一些,该散场了,而这时放空脑袋后的许慕之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她相信就算自己不跟陆令词合作,他也有办法出现在她面前,那还不如顺其自然,在商言商。
许慕之站起身,郑重的向陆令词伸出手:“陆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陆令词眉眼舒展,笑了,他戴回佛珠,站起来,回握住眼前的小手:“合作愉快。”
许慕之收回手,“那具体事宜就让我的人和你的人谈?”
“好,常总的确比我更懂珠宝。”陆令词最会的手腕一个是投资,一个是善用能人,而对于很多专业的事情他其实不行,比如这个珠宝,他没什么研究。
“他们今天已经走了,等明天我跟我们公司的吴总监说一声。”隔壁的常总和吴总监已经在一小时前各自发消息给他们离开了。
陆令词颔首:“好,我也会叮嘱常总,一定给许小姐一个友情价。”
“也不用太友情。”许慕之不想太欠人情,强调道。
陆令词轻笑出声:“行,我都听许总你的。”
许慕之:“……”
她侧身绕出看戏的这里,去拿自己放在茶桌那里的手提包:“陆先生,今天就到这吧,时间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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