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去吗。”陆糜眼睁睁地看着恶魔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来回扑扇的翅膀都不动了,怪可怜地垂落下去。
……算了。
看在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陆糜径自越过对方。
倒不是他故意这么冷淡,主要是他太了解这人的秉性——这个恶魔明明是最早跟随在他身边的恶魔之一,却不知为何似乎始终对他有一层厚到顶天的滤镜,又总是十分擅长脑补,小心思更是一大把。
他现在这个态度对方都一副把持不住的样子,要是再热情一点,想象一下都头痛得不行。
陆糜一直在找的深渊裂缝,就在这座大殿的一角。
那是一个椭圆形的黑洞,细看里面像漩涡一眼,好像望久了就会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似的。裂缝周围飘溢出丝丝缕缕漆黑的雾,像线一样,升起又飘散。
“这座大殿是怎么回事。”陆糜一边观察裂缝,一边问。
而恶魔早已在他行动的时候,就自觉跟在了他的身后,闻言语调微扬,像个歌剧表演家。
“我察觉到您要到这里来,所以稍微打扫了一下。”
事实上,原本从裂缝中出来要去找陆糜,却突然发现陆糜的气息离这里越来越近时,恶魔一度气血翻涌,差点抑制不住体内沸腾的力量。
虽然猜到陆糜大概率并不是来找他的,但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这才是这座地下宫殿本来的样子。”
陆糜不会奇怪恶魔惊人的效率,毕竟对于掌管吞噬力量的对方来说,抹除污秽是很简单的事。
但他此刻却不由惊诧于,这灰扑扑、到处是灰尘的表象下,原来竟埋藏着这么壮观的景象。
“很适合您。”恶魔不知想到了什么,“您正需要这样一座城作为您的留地。”
陆糜:“……”
你想做什么?别一出来就给他想一些危险的事啊!
他飞快的:“不需要。”
“我明白了。”恶魔完全不质疑他的任何话语,微微低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露出苍白脆弱的脖颈。
然而这引诱只能给空气看,因为陆糜已经蹲了下去,用手轻轻抹了抹地面。
包括深渊裂缝一带是恶魔故意没有碰的,未雨绸缪的他想到陆糜可能就是冲着这儿来的。
于是原本裂缝旁报废的强镇仪,以及地上用鲜血描画出来的图案,也被保留了下来。
只是到底在这段时间的来来回回后,痕迹被冲淡了不少。
直到陆糜抬起染上殷红的指尖,恶魔不由凝视着那在红色衬托下,越发如白玉般的颜色,微微放空了一秒。
“这个气味!”一直躲在陆糜衣领下缩小存在感的飞章,突然叫起来,“是那个国王的血!”
它一出声,恶魔似乎才注意到它,一双猩红的竖瞳定定落下。
飞章登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无关于是否受到攻击,纯粹是蝼蚁察觉到那些顶级猎食者注视的本能。
陆糜顺势将衣领一拢,飞章压力骤减,就听他问道:“你确定?”
身后恶魔的视线已经不在它身上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飞章很清楚陆糜才是它真正要效忠的人。
只要得到陆糜的庇护,一切都好说,为此它当然要表现得更有用一点。
“我确定!那位国王的血对我来说比一般人更加美味,啊,那群蛇首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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