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比对方好多少,还是别给别人看戏了。
于是下一秒,绯红恶魔朝外一挥手,蓦地从原地消失,“先走一步。”
那声音的余韵消散在风里,只剩下被留下的兽型异种和青眼恶魔面面相觑。
青眼恶魔朝兽型异种露出了一抹鼓励性质的微笑,沉稳靠谱地点了下头,然后也瞬间跑路……
最终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兽型异种,它懵逼地眨了眨眼,又动了动蹄子——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总觉得整个北域的大地都在微微震动。好像有无数庞然大物正驱赶着千军万马,向遥远的另一端进发……
所以和平什么的果然是错觉吧!
……
深渊南域。
对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众人而言,这依旧是一个严肃的战场。
巨人捂住胸前的伤口,大口喘着气,“你不可能……你不可能能出现在这里……”
话音未落,死河中忽然激荡起汹涌的潮涌。
空气中淡淡的死气瞬间增多,甚至肉眼可见地能够捕捉到漆黑的死气。
这些死气交织缠绕向这里最纯粹的人类,就像死亡本能地拥抱生命,渴望鲜活炽热的生机一般。
这反应是何其剧烈,迅速。
一众巨人见状不由大笑起来,仿佛这下子他们被银眸青年雷霆般击碎的意志,才能勉强重新拼凑起来。
“果然啊,异世界的生命是无法在这里生存的!”
立于空中的陆糜身侧缠绕上缭绕的黑雾,远远看去,便仿佛死河伸出的锁链要将他拖拽向河流的怀抱。
鬼面少年曾经见到过无数想要以肉体强渡死河,却被吞噬得一干二净的残躯,如今见到这无比相似的一幕,他不由心中一恸。
又一次,有活生生的生灵要被这条河流带走了……明明这个人是最拥有希望的那一个,却要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这大约会成为少年此后一生的憾痛与梦魇。
然而,被所有人静候吞噬的银眸青年却神色淡定。
“可以吗。”陆糜突然望向一旁的妖精种。
金银异色瞳的妖精点了点头,如同圣堂中虔诚祷告的信徒般安静又平和,“我愿意把一切奉献给您。”
“呜哇!”左法、右法猛地捂住眼睛,只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我不敢看!”
要说陆糜进入南域当然不是毫无准备的,早在踏进门扉之前,也就是在那段巨人们久久等不到回信的时候——
他其实正在跟妖精种交换名字。
“不奢求您为我们夺回故土,只希望您能解救我在巨轮上的同胞们。”异色瞳的妖精跪坐在他面前,沾染斑驳血迹的金饰在脚腕轻轻摇晃,有一种近乎圣洁的残缺美感。
他望着眼前的人类青年,却宛如信徒在仰望神明的神像。
不奢求得到回应,只是诉说便仿佛得到了救赎一般。但这其实是一种相当病态的依附。
“我的伙伴都在那里……那本是我的职责。”
然而实际上,从小他就没有玩伴,认识的人都已经在屠戮中死去了,留存下来的都是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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