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骤然扩大。
“你的眼睛有点像他,丹凤眼,眼尾狭长,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淡漠的感觉,既多情又无情。”秦显转动手里的白瓷酒杯,醉眼朦胧地抱怨,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喋喋不休。“我只是想亲他一下而已,就把我赶出了长安,凭什么?他心也太狠了……你可不能学他……”
他直勾勾地盯着南星的眼睛,揽着他的腰抱到了腿上,埋在他颈肩深深吸了一口。
“你用的是什么香?”
“就是……很普通的四合香……”南星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太甜了,我不喜欢。”秦显喃喃,“换成绿萼香片吧,味道更清雅些。”
话已至此,南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心慢慢沉入谷底,勉强点点头。
“你喜欢读书吗?”秦显热腾腾的脸贴在他锁骨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肌肤上,激起丝丝痒意。
“喜、喜欢。”南星似乎被酒气晕染,面上泛起些许薄红。
“那很好……他也喜欢。”秦显低低地笑,“腹有诗书气自华,再有一点书香就更像了。不过他可不会像你这么乖,愿意让我抱……”
秦显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容貌风流,衣着华贵,和南星这等出身云泥之别。南星素来有自知之明,身份低贱,不敢奢望,便如玩偶般任他摆弄。
鸭卵青色的对襟褙子领口被扯开,露出整个肩膀。
“你怕疼吗?”轻薄的褙子如羽毛般飘落在地。
“……不怕。”
“好,那我们来玩点小游戏。”秦显笑道,“喂酒会吗?来一杯。”
清澈的酒水如一条细线,从壶嘴倾倒入小巧的酒杯,经过一只微颤的手,尽数没入南星口中。他坐在秦显怀里,微微低头,垂下秀美的眼睛,嘴唇似触非触,将口中醇香的梨花陈酿渡入对方口中。
秦显颇为享受地咽下口中佳酿:“江南的酒,也和人一样,一股花朵的甜香,别有一番风味。”
“你的酒量如何?”
“尚可。”
“怎么个可法?”
“如梨花陈酿,大约三壶。”
“那比他强,他连青梅酒都喝不了一壶。”秦显随意地说笑,怀里的人已经赤裸了上半身。
“我昨日看了一场表演,滴蜡的小姑娘豆蔻年华,梨花带雨,漂亮极了。不知道你哭起来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他哭呢……”
秦显端起莲花烛台,半截红色的蜡烛摇曳着暖黄色的光晕,揉皱了两人倾斜的影子。
“把剩下的衣服都脱了,趴到床上去。”
南星的呼吸一滞,脱衣上床趴好,低垂的长睫忽闪忽闪,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蝴蝶,不由自主地颤动翅膀,心惊胆战地等待着。
“别怕,不会很疼的。”秦显走到床边,烛台微斜,灯芯一闪,一滴滚烫的蜡油从高处坠落,大约六尺的距离,弹指间就到了。
“唔……”南星骤然抓住了枕头的一角,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指甲因为过于用力绷得发白。短促的痛吟被咬紧的牙关吞没,不肯示弱乞怜。
水滴似的蜡油在他肩头凝固,很快就很快就变成了花瓣似的椭圆形,轻轻揭开那冷掉的蜡,一朵花钿似的红印子印入眼帘,娇艳欲滴。
秦显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柔嫩的肌肤在他掌心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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