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光如刀,戳破一切妄念。
侍膳宫女双膝发软,“噗通”一声跪下。
阿娇差点呛到,将嘴里的粥咽下去,才开口问:“怎么啦?”
侍膳宫女胆胆战战,说不出来。
刘彻面色不善:“膳房的人都是怎么回事?没有一点规矩。主子问你话,也不知道应声。来人啦!把她拖下去。”
两个像影子一样站在暗处的内侍走出来,顶着帝王的怒火,架着侍膳宫女的胳膊把人带下去。
阿娇莫名其妙,看向程安。
刘彻:“粥好吃吗?”
阿娇点头,“味道不错。”
这样明显的转移话题,她又不是傻子:“刚刚是怎么回事?”
程安低着头,轻声道:“侍膳宫女容貌姣好……”
“哦,原来如此。”
阿娇:“陛下英姿飒爽,引得女儿倾慕乃是常事。侍膳宫女虽有失礼,但也不必太过苛责。”她笑盈盈道:“这样漂亮的香玉,陛下该多多爱怜嘛!”
刘彻虽然没有真的发怒,但她觉得不开口的话,侍膳宫女的下场会很坏。
“李延年妹妹那样的美人,孤尚且不为所动,一个相貌平平的宫人,即使坐在孤的怀中,也不能让孤有丝毫逾越之举。孤心有所属,情有所归,眼中自然看不到旁人。去岁梅园之事,只是一个误会。孤的心意,娇娇还不知晓吗?”
“陛下还是唤我阿娇吧。”
刘彻沉声道:“娇娇勿把孤推给旁人。”
阿娇:“……”
这就很气人!环肥燕瘦,你要什么样的没有?非得跟我死磕。
阿娇没有再说话,沉默着用膳。
刘彻没有逼她,一心留意着今日的膳食,是否合阿娇的胃口。
一般来说,刘彻用完晚膳不会立刻离开,而是想尽办法也要在承光殿待够至少一个时辰。阿娇撵不走他,在发觉刘彻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夜里留宿之后,渐渐的就学会无视他了。
这个人虽然阴魂不散,但是知礼守礼。一日不说情话好像会死一样,却又素来没有轻薄的举动。
阿娇见程安候在一旁,知道她是有事要禀报。遂把人叫到身旁询问,得知曾经伺候过她的夏荷想要拜见自己。
春夏秋冬四个宫人和程安、青君一样,陪伴阿娇三世。面上是伺候阿娇的奴仆,但阿娇心里没有把她们当做下人看待。
春鹃、秋菊、冬梅皆跟随阿娇一起进长门宫,如今依旧陪伴在她的身边,唯有夏荷出宫嫁人的时候,正赶上阿娇落难。她便没有再回到阿娇身边,而是一直在夫家度日。
程安:“夏荷一路求到建章宫来也是不易。她哭得实在可怜!”
早年间,夏荷进长门探望过姐妹几回。回回都哭诉在夫家的日子难过,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她不进长门伺候,并非背主!毕竟她在外头过得也不好啊。
其中有多少真几分假,程安不愿深究。冲着夏荷进长门费的几回事,她不能当对方是个陌生人。大家到底相伴多年,论起来程安和夏荷共度的时光,比和真正的亲人们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再者,不论大小事情的决断,都该由主子做,而不是下人越俎代庖。
阿娇:“带她进来。”
夏荷一见阿娇就哭,从她枯败的容貌和衣着打扮看来,日子过得的确很坏。她不求财、不为丈夫和孩子求官,她求的是重回阿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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