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任:“你的脑袋大概率要开刀。
我面无表情:“哦。”
方晴兰打开餐盒,问道:“郁行辰刚刚来过了?”
我面色得意,“嗯,得知我生病,特意来看我的。”
方晴兰短促地笑了一声,“分手了还和前男友唱苦情戏,真有你的。”
方晴兰从偌大的餐盒里仅拿出了一碗白饭与一盘油爆虾,喂狗似的敷衍,“吃吧。”
“刚刚在走廊里看到辰儿了,这才多久不见,瘦了那么多,菜都打包给他了。”
后反劲严重的我,心脏迟缓地疼了一下,对伙食缩水的质问,变成了为什么不将这盘虾也给他。
“苦了我二儿了,有你这么个没品的前任,分手前一心二意就算了,分了之后,还为你费心。”
遥想我刚“穿越”那时,梗着脖子跟亲妈叫板,说不爱郁行辰,蹦着高的要跟他分手,为找沈瑜发“再续前缘”的朋友圈,渣男人设立得那叫一个屹立不倒。
现在我只想在自己立下的Flag大旗上刻上“后悔”两个字。
“儿啊。”方晴兰以开解的语气说道:“我们院外科这层有个小赵大夫很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主治医师了,人优秀,脾气好,长得也俊气。”
我正要打断方晴兰安利对象般的介绍,就听方晴兰女士又道:“我跟郁行辰在走廊里聊天时正遇到他,我撮合着让他俩认识了一下,俩人看着也挺投缘的,你有点自知之明,以后少叨扰人家。”
我妈给我的男朋友介绍男朋友?
虽然男朋友前面要加个前任。
我的缺德原来是随根的。
“您能让您儿子走的安详点么?”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只是暂时将他忘了,我会将他记起来的。”
方晴兰见我吃了两口就撂了筷子,也没惯着我,麻利地收了餐盒。
不讲“医者仁心”的方主任,过分严谨道:“你要是永远记不起来呢?”
我当时用这话打消郁行辰的希望,现在换我妈用这话打击我。
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
我在线自闭。
方晴兰瞄到我淤血的胳膊,指示刚进屋的老李去弄两块热毛巾上来。
“现在改口说是记不清了?”方晴兰拿消毒湿巾为自家儿子擦了擦手,“先前我可听说你到处跟人显摆你穿越了。”
我半死不活地颓着,在她擦到我左胳膊的臂弯处时,狗护食似的将她拦了下来,没让她碰这块“圣地”。
“不当人的是您十九岁的儿子,您二十五岁的儿子还能抢救一下。”
方晴兰少见的叹气,温声道:“也不怨你。”
方晴兰摸着自家儿子的狗头,“脑损伤是会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智商。”
我总觉得我又被我的母亲损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不过经这一提醒,我倒是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行事是有点不转轴,一根筋。
方主任根据片子的讨论结果,说了几句实在话,“你伤在记忆区,淤血压迫脑神经引起的失忆,治愈后会恢复记忆,智商这块脑子修好了问题也不大,但你的记忆断层情况很特殊,难说能恢复成什么样。”
所以我并未被命运选中,只是失忆了?
十九岁的我心智单蠢,被小说荼毒,思维天马行空,主要这忆失得润物无声,记忆断层断的也邪乎。
所以我就是二十五岁的我?
我至始至终都是我?
伤害郁行辰的始终是二十五岁的我?
我坑我自己。
我在心里骂了无数声心智十九岁的我傻逼。
我的心情简直百味杂陈,忽然想起来郁行辰给我妈打过电话问我的情况,慌忙问:“辰辰知道我失忆的事吗?”
方晴兰怜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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