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从来没见过七点五十之前的太阳。
只被按亮屏幕的手机很快灭下去,岳或把手机往站在床头的林是非怀里一扔,非常暴躁。
“啊,你干嘛啊。”他把被子扯在脸上盖住,翻身背对林是非,咕哝,“别叫我。烦人。”
林是非不会被他撒娇的样子迷惑,单腿跪上床翻过岳或的肩膀让他起来。
岳或睡得迷迷瞪瞪,被拉起来也不会清醒,还想重新倒下去继续睡。
林是非及时半抱住他,让他倚在自己怀里,拉起他衣摆,不容置喙道:“我给你换衣服。抬胳膊。”
岳或不抬,闭眼继续睡。
林是非抬手拨弄岳或的耳朵尖:“快点。小乖。”
岳或往远处侧了侧头,三秒后,他把胳膊抬起来,让林是非给他脱睡衣。
光一件 T 恤一件校裤就穿了十分钟,六点零五分了。
岳或从来没这么早醒过,昨晚又不知道具体几点睡着的,反正肯定不会太早,他整个人头脑都不是太清醒。
被林是非半托半抱的弄进洗浴室,岳或还觉得像做梦。
他就以这种状态完成刷牙、洗脸,走出宿舍门。
此时是六点十五分。
而从宿舍走到班级,以正常步速来计算就是十五分钟,刚好能踩着预备铃进班。
林是非精准地知道叫醒岳或需要多长时间,一分钟都没有浪费。
“ OMG……我的天啊。”宿舍门刚打开,对面也跟着响起一道门响与惊呼。
肖洋看见岳或,不太敢相信地确认:“是或哥吗?”
白乔跟着瞪大眼睛。
几个都打算踩着点进教室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两张脸皆是震惊。
做同学一年,肖洋和白乔就从来没在早自习上见过岳或这个人。
哪怕杜杰找了岳或谈心、谈话无数次,也一点儿用都没有。杜杰天天愁得拿手摸脑门儿,锃亮。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杜杰就不再劝岳或过来上早自习了。
肖洋还觉得不可思议,问岳或:“你跟老杜说了什么?他怎么不管你了?”
当时岳或随口道:“早自习没有主任查班,不会扣分扣班主任工资。”
一句话,别说让杜杰再管他了,他还切实感受到了岳或同学深沉的“爱意”。
所以以后杜杰就不管了,不然刺头突然哪天心情不好平常上课都要逃的话,那班主任工资铁定得被扣。
“或哥?”白乔跟着肖洋的震惊惊疑地喊了声。
他们不仅在早自习这个时间见到了岳或,还见到转学生跟岳或一起出的宿舍?
而且两人姿势……亲昵。
岳或身体一半重量都压在林是非身上,让他推自己走路,闻言困倦地掀起眼皮,眼底的睡意都没散干净:“干嘛?”
话落,岳或便觉嘴巴被一只手掌轻轻捂住,带着困意的眼睛顿时含了些疑惑,抬起看向林是非。
林是非垂着眼,俯首在他耳边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没有彻底醒神之前不许说话。”
岳或清醒盖过了瞌睡,用眼神示意:“?”
林是非一手握岳或肩膀,一手摸他耳朵尖,语气淡漠,带点独有的意味不明:“跟谁撒娇呢你。”
岳或的清醒意识回笼大半,懵逼,谁撒娇?说谁撒娇?
他跟谁撒娇?!
肖洋看他们似乎在用独特的方式交流,不知为何脸都木了。
几个人边走他边小心翼翼看了眼岳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