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地板,他就发现自己还光着。
由于弟弟绒毛没了,像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失去,简直不能光得再光。
床尾对面的墙壁又嵌着整块穿衣镜,岳或顿时和光光如也长身玉立的自己对视,整个人顿时热血上涌。
而再一垂眸,水绸缎红绳凌乱地躺在床尾的地上。上面还有白色的可疑痕迹。
他脑子里霎时闪过很多无法具体描述的画面。
当时林是非在身后拥着他,下巴放在他肩膀,手指就绕在系蝴蝶结的红绳尾巴间,非常地不老实。岳或被他摸得没办法,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人都要被逼得发疯。
他那时候胳膊又还没有被放开,只能小声吸气祈求说:“林是非,你让我……”
林是非拒绝:“不许。”
他道:“只有听话的星星才可以。”
但岳或最后还是嗯了,就在绳子的绑缚中。
回忆结束的岳或:“……”
察觉到岳或的视线,林是非眼珠向客厅仍然在响着的手机滑去一秒,又转瞬收回。
他过去半拥住岳或肩颈,在人耳边说:“只有我和星星可以这样,永远都是。”
“你别的朋友不可以,永远都不可以。”
岳或反手把林是非按在床上恶狠狠地用被子蒙住他的头,势必要把他闷死似的,没让他看见自己再次涌上血色的脸颊。
岳或恶声恶气:“闭嘴,你给我老实点儿!”
言罢他伸手去扒林是非的校服,后者毫不反抗,非常配合地翻转腰身伸展胳膊让人脱。
岳或把校服扒下来后便套在身上,将拉链拉到顶端,充当暂时的衣服。
林是非比他高几公分,校服大了一号,穿在身上正好能盖住腿根。
简单弄完,岳或就忙去客厅接电话。
几十秒过去铃声都快停了。
林是非立马把被子掀开,起身想追上去,犹如男朋友站岗检查,一定要知道找自己爱人的人是谁。
还没追两步,就当即被岳或穿他校服,光着笔直的双腿晃去客厅的背影刺激得瞳孔微缩。
他脚下动作一顿,垂眸盯了片刻地板放空自己,但最后还是咬牙压抑低喃:“ Mother, I'm going crazy”
真的快疯了。
岳或找到在客厅被强行扒下来的校裤,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号码。这年头骚扰电话很多,但除了被很多人标记提醒的骚扰号码,岳或不会挂断陌生号。
几乎是踩着铃声停下的最后一秒的时间,岳或按了接听。
“喂?你好。”
对面本来气息微沉,明显张口就要说话,听见岳或的声音却微怔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气息沉稳下去,道:“你好。”
是个男人,听起来像三十多岁的样子。他音色很低,但并不强势,相反很柔和,似乎还带着安抚的意味。
但他怎么搞得像是认识岳或似的,虽然他只说了“你好”两个字,可岳或就是有这种感觉。
岳或:“请问你是?”
“你没事吧?听着应该是没事。小朋友,我找林是非,你让他接电话。”男人确认岳或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歇斯底里,就是很平常的样子,语气更加放心了不少。
岳或懵:“啊?……噢。”
他下意识回头找人。
这时,林是非也平复好旖旎欲念追了出来,察觉到岳或的视线。
他道:“怎么了?”
岳或下意识将手机往他那边递,低声:“应该是个叔叔,找你的。”
林是非的长发被方才的被子捂得乱糟糟,他摘掉发圈随意地收拾了下。
闻言怔愣疑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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