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始终如一地说他有多喜欢岳或,岳或有多好。
在眼下的瞬间里,林是非无数次的爱护偏爱终于在潜移默化的时间里幻化成牢固的壁垒,将岳或整个人都保护其中。
岳或第一次尝试性地恢复些许自我信任,第一次说:“……我也没有错。”
言罢害怕林是非再就着这句话哄他、夸他、表达喜欢,那样听到好话的岳或肯定又会委屈想哭了,他不想那么矫情,因此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刚才为什么要跟他们动手啊……是他们又说我了吗?”
林是非眉眼再次冷淡,眼底攀戾:“嗯。”
这个嗯出口,岳或就知道谭谌绝对不止是说他那么简单,肯定又是出口成脏。
在陈家的时候,像是知道会被陈铭川表面言语教训,有大人在场,谭谌几乎不会骂岳或,只会阴阳怪气。
而陈谭渊就更会伪装了,表面永远和岳或兄友弟恭,背地里却和沈婉说些乱七八糟的,比如什么早恋。这些都是他转化为自己的话“诋毁”岳或,而身为温柔贤淑的继母,沈婉每次都会先向着继子、信任继子。
毕竟在她眼里,岳或确实从小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孩子。学习成绩差,性格古怪,没朋友。
反观陈谭渊,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还把陈铭川交给他的公司打理得非常好。
差点被欺负那晚就是。岳或差点被陈谭渊按在床上,他心里无比恐慌、害怕,拿着刀的手在晚风中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一直颤抖。
那时候的他甚至连基本的语言能力都失去了,想立马给沈婉打电话把情况说明,喉咙却干疼得像是被人生生扼住。
直到半小时后才勉强恢复。
可那时候陈谭渊已经第一时间给沈婉联系,说明了又是岳或不懂事、又是岳或无缘无故和他发生冲突的“事情经过”。
这次甚至还拿刀想要捅他。
岳或不知道陈谭渊具体怎么跟沈婉说的,但他拿了刀,用刀尖对着人,他就是罪大恶极。
所以岳或仍然不被理解,沈婉在之后岳或怎么都不愿意回陈家时还说:“年年,你真的让妈妈很失望。”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岳或想哭,却没有哭出来,甚至还莫名轻笑了声。
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婉似乎就是觉得亲生儿子毕竟是亲生的,岳或又那么需要她,渴望得到她的关心,所以只是说他几次又没什么。
所以无论她做什么,岳或都会离不开她。
思及到此,岳或眉眼也冷淡下来,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本来他还想主动跟沈婉打个电话,让他把被打哭的谭谌接回家。
现在还是爱怎么就怎么吧。
而且他和林是非走后,谭谌应该会自己给陈铭川或者陈谭渊打电话吧?
他只是被打哭,又没有被打成残废。
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冯呈呢。
林是非喊:“星星。”
岳或侧首:“嗯?”
“你去年为什么会和谭谌打架?”林是非垂眸,看进岳或藏着抹夕阳的眼睛。
闻言岳或一阵窒息,怎么这件事也被问出来了。谭谌和冯呈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吗?
林是非道:“星星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在心里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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