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调味品,如果变成不必要的牵绊,就完全不用再维持下去。
可沈婉说的每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了陈铭川的痛处。
现在陈家被无数双看笑话的眼睛紧盯,“四面楚歌”,他怎么敢在这时候“抛弃”沈婉和她离婚呢。
他不敢。
而为了防止沈婉发疯,别总是想着“弄死”陈谭渊,他还得时时刻刻注意着沈婉的情况,把她锁在家里。
“诶啊……好久没有看见陈谭渊了,他去哪里了啊?”沈婉下地赤脚踩在床边的毛绒地毯,身体突然前倾猛地靠进陈铭川的面容,像个不甘心的厉鬼,“他最好一辈子都别露面,不然……”
话落,似是对沈婉的反应感到不解,陈铭川的眉宇不受控地深深蹙起来。
放在以前,只要陈谭渊的名字出现,沈婉就会尤为气愤地大喊大叫说要杀了他,破口大骂他差点毁了、还差点害死年年。
她浓厚的恨意在自己无法得到岳或原谅的时间推移中肆意滋长,越来越深。
可今天她竟然“正常”,没有恶毒诅咒,更没有手持利器。
直到下秒,陈铭川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呵……”沈婉便这么光足往楼下走,恨声道,“岳释,你去死啊。恶心的人渣,还敢回来跟我抢年年,我养了12个年头……”
“年年连妈妈都不要,你想半路杀出来捞好处……去死吧。”
岳释在网上发的“认子”那些东西,被许多人看见,其中就包括他的前妻。
别人当茶后谈资讨论,而沈婉却只会用仇敌的态度对待。
岳释想捡便宜?他是想死。
……
“星星不要为任何外人感到难过,”卧室的灯已经关掉,晦暗的视野空间中,林是非仍拥着岳或的腰,低声说道,“刚才我不应该再问这些事,无故惹星星伤心了。”
“对不起Darling。”
仿佛真的很伤心,岳或眼泪不止,清泪顺着脸颊滑至下颌在下巴尖汇聚,滴落在睡衣的衣摆处,被晕湿了小片,无比可怜又无比令人心动。他脊背挺直,跪坐着用手背抹眼泪,最后总觉得越抹越多,便俯首将额头轻抵在林是非的肩头,摇头把泪水都放肆地蹭在他深色的睡衣布料上。
兴许确实是责怪对方刚才问些没用的惹他难过了,他哽咽着骂道:“林是非,你特么……在说什么废话,我是……我……”
“星星是什么?”林是非语气担忧,眼底却丝毫没有忧心的意思,问道,“Darling,不要生我的气……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两个人谈恋爱,谁还没个小打小闹。
该委屈委屈,该哭哭,该原谅原谅……岳或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哭着呜咽:“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生宝贝的气。”
“那星星哭什么?”
“……”岳或不抬头,拿手指点自己左腿,提醒,“我不争气的腿,又抽筋儿,它疼……我还不能哭吗?”
林是非便帮他揉腿,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能哭。我帮星星揉揉。”
“嗯。”岳或委委屈屈地低应道,片刻后小声说道,“林是非,你松开我……”
拥抱而已,凭什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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