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没有人对他好一点呢。
“沈阿姨她……每天都想要你回去看看,”谭谌真的再也不想看到沈婉那张温柔的脸做出那么狰狞的表情了,谨慎请求,“岳或,要是有时间的话……”
“没时间。”并不知道陈家如何的岳或漠然开口,“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可是她真的很想你……”
“关我什么事?”岳或眉宇蹙起,冷淡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抱歉跟我没关系。”
“以后别再来了,不要打扰我和我家人。如果你再废话,我还会把你打进医院。”
话落,谭谌便立马谨慎地朝后退了半步,说:“我没想跟你起冲突……”
“那就闭嘴。”岳或紧握林是非的手腕,拇指摩挲他校服下的腕骨,安抚他自己不会走,对谭谌重复强调,“以后不要让我再在我家门口见到你。”
他拽着林是非转身,音色低柔:“我们走吧,回学校。”
林是非警告味很浓地最后看了一眼谭谌,提醒他以后老实做自己,藏严实别出现。
嘴上应答岳或的话音却显得乖巧又温和:“好。”
“岳或——”谭谌往前追了两步,音色突然哽咽。
他未泯灭完全的良知让他仔细地审视岳或这个人,并正视自己曾经的所为。
怕自己会说不出口似的,他红着眼一鼓作气道:“这些年夺走了你妈妈的爱……对不起。”
岳或脚步微顿,他回头很认真地看着谭谌,说道:“那不是我母亲。”
“我有妈妈,叫言千黛。”
谭谌震惊地看着他,脚下再追不出半步。
他只觉得岳或的背影和天边的夕阳融为一体,要彻底消失不见了。
曾在不见天日的黑夜中受过的寒冷委屈,让他在温暖的白昼中涅槃着重获新生,岳或身上生来存在却始终被埋没的闪光点终于被发现、打磨,去了另外真正爱他的地方。
再也不可能回来。
……
“这些人都好烦,”林是非指节强势地嵌入岳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口无遮拦,“想弄死他们。”
“胡说什么呢,”岳或吓了一跳,知道他并不能与常人相论的念头是认真的,没人管大概率会就变成现实,他连忙道,“想法好危险,快收一收。”
林是非垂眉耷目:“嗯。收好了。”
“想‘弄死’他们——不是真死的那种。”
他真的很讨厌陈家那些人找岳或,倒不是怕摆平不了,而是担心岳或会心软。
对不必要的外人没担心,但牵扯像沈婉这样的血缘关系的存在,就不得不担心了,不然林是非去年也不会犯病。
“弄死”就好了,不让他们过来烦。
“宝贝,我不会走的。”岳或暂时停下脚步。
二人身量没差几公分,想贴额头的时候也不用垫脚,他捧住林是非的脸靠得很近,几乎鼻尖相触。
此时的天色渐暗,刚出庄园没多远的街道根本没人——刻意找来的谭谌是例外,不用在乎。
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中,岳或轻声道:“他们想干什么是他们的事,来了打发走就好。可是我只属于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