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高冷的岳或眨眼便委屈地小声道:“我不想画了……林是非我不画了。”
“不可以偷懒,”林是非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指节隔着睡衣布料摩挲那道纤薄的颈背,“画完。”
“明天,明天再画吧,”岳或眉眼微微耷落,很可怜地和人商量,“宝贝,我困了……明天再画好不好……求你了。”
想罢工的心情毫不掩饰,他如坐针毡地动,尾椎骨软肉下的太空被的被角难免跟着抖,包括毛绒绒,好像陡然生出动物的尾巴在撒娇卖萌似的。
天花板中央的白炽灯光有点刺眼,但无法让欣赏美丽事物的眼睛挪开分毫。
林是非怎么看岳或身上的睡衣怎么觉得碍事,他强行移开视线才能压下翻涌的妄欲。
出言拒绝,道:“不好。”
说实话,被拒绝的那瞬间岳或眼圈都想要红了,他觉得林是非在欺负他,对他不好了。果然男人得到就变坏。
然后他就被林是非噙住了嘴巴吮咬。
林是非先把削好的铅笔放在旁边,身体前倾用两根手指执住岳或的下巴,温柔地撬开他的唇齿,交换彼此的唾液。
“星星乖,”他食指轻抚岳或的眼尾,低声诱哄道,“把今天的作业画完,我看着你……然后就可以休息睡觉了,好不好。”
怕人仍然会闹脾气般,他安抚地揉岳或的后颈肌理,另外的手便在睡衣的阻碍下环住他的腰身,给予拥抱。
“嘶——”二人离得近,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岳或耳根通红地推他肩膀,说道,“别黏着,你松手……不然我怎么画。”
“好。”林是非恋恋不舍地把手放开退到安全距离,拿起新的铅笔开始削。
画笔在调色板上蘸取色彩艳丽的颜料,岳或觉得确实不能拖下去,得速战速决。
几分钟后余光便瞧见原本还在削笔的林是非,突然在摆弄一个火柴盒般大小的物件儿。
Remote control。
岳或呼吸顿住。
但林是非只是看看,并没有观察太久。
因为他已经拿起岳或新买的画笔,道:“Darling,在用新画笔前是不是要清洗下笔刷?”
岳或随口接:“对。”
刚买来的画笔的笔刷大多都偏硬,需要沾水清洗软化,才能在画纸上更流畅。
“那我帮你把这些洗洗。”
“好。”
得到应允,林是非便起身前往浴室清洗新画笔。经过反锁的宿舍门时,他的胳膊蹭碰到了墙壁边的开关,灯“啪”地灭了。
宿舍里霎时陷入晦暗。
此时正是所有学生回宿舍的时间,校园里以及周边的公寓楼都灯火通明,哪怕灯暗掉,眼睛也仍然能够视物,不会引起对黑的恐惧。
“嗯?怎么了?”岳或侧首看向门的方向,不解,“关灯干什么?打开。”
“好。”林是非道,“不小心碰到开关了。”
说着,他把灯重新打开。
明亮的光线瞬时回归。
岳或却突然低呼,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急声道:“林是非,关掉!”
“刚刚才打开,”林是非手上拿着新画笔跟火柴盒,闻言不解地看着岳或,说道,“为什么又要关掉?灯要是关了,星星也没有办法画画啊。”
“你……”岳或握拳,情绪非常突兀地转变为雷电交加,变脸比翻书快地没事找,“灯太刺眼我也没法画!”
他气得身体都在微颤,迈步朝林是非走去,不想让他给自己洗画笔了,打算自己洗,抬手就要抢:“把东西给我。”
林是非把东西举高跟岳或玩保卫萝卜的游戏:“不给。”
“林是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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