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就是林是非所说的让陈谭渊“进监狱”。陈谭渊拿着刀把他划伤了,虽然及时避开了要害,但陈谭渊确实想杀人,场上还有人证。
监控、伤口、目击者。
这次的证据是真实存在且无比齐全的,杀人未遂的罪名,陈谭渊必担不可。
岳或明白林是非的心思,根本不需要再刻意地去寻求答案。
而林是非也知道岳或心里知道,便没解释,只轻声道:“我错了。”
他紧紧抓住岳或的手指,来回细致地摩挲讨好:“我提前跟你说了的,就是想给你缓冲的时间……我错了Darling,我下次不这样做事情了。”
“还有下次,行。”岳或强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林是非察觉立马用了更大的力气,岳或却道,“松手。”
“没下次了没有。”林是非不松手,仰脸看着岳或,垂敛的眉目显得很可怜,“我就是知道他肯定会报复,所以才故意让他划的……我不会有事。”
“万一呢?”岳或问道。
陈谭渊这个人,还拥有着金钱权力的时候,目中无物高高在上,就像陈铭川。
但他又没有陈铭川的沉稳与计谋。
他没受过挫折,根本不会有耐心真的静等所有事情会自己往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失去一切时,陈谭渊就会耐不住性子冲动行事。
说简单点就是没脑子。
缺少国家教育。
所以他狗急跳墙本来就应该很好猜……
可岳或确实没想过他竟然会想要杀人,那瞬间他都怀疑是不是当年手持凶器的自己给陈谭渊提供了灵感。
但他当年拿刀是自卫,陈谭渊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段时间他只是在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承担相应的代价,哪儿来的脸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这一刻,岳或真想让他死。
“林是非,”岳或较着劲终于挥开林是非抓着他的手,不顾及他的心情后退半步,第一次真正的生气,“你真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天不怕地不怕是吧。”
“别人捅你你也能觉得没事反正能躲开能算进去,不管我怎么想也不管我怕不怕是不是?”
“不是。”林是非立马站起来,用校服搭住受伤的手臂,慌乱溢于言表,“我就是恨他想让他死……我处理方法不对,让星星害怕了,对不起。星星不怕,我真的再也不这样了。”
“别离我那么远,求你。”
在林是非的世界里,他把岳或看作自己的全部。只要有人触犯这条界限,就通通都会被林是非判定为敌人。
他会想方设法、甚至不择手段地达到报复的目的。
而无所谓自己受不受伤。
他只想保护岳或,给他世界上他力所能及的最好的一切。
岳或看着林是非焦急慌张以及手足无措的脸色,心里很突兀地想,林是非是真的不正常,他很爱自己,但他不爱……他自己。
必须要纠正。
“呜……”岳或喉间忽而溢出声几不可察的呜咽。
他单手掩面,没被遮住的眼尾满目通红,指缝眨眼便被泪水渗湿了。
岳或颤着音色哽咽说:“我不要你这么保护我。我只要你好好的。爸爸妈妈说过,你不可以伤害我,也不可以伤害自己。如果你做不到……”
他后怕得肩膀微耸,不知道该用什么警告,思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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