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指节收缩, 红印真的显出来了,“要不要老实做人?”
“嗯, ”答完要,林是非又哼音调, “我是老实人。”
舷窗外的云层掠过一片又一片, 星辰点燃夜幕, 每一颗都漂亮引人。
独月跟着飞机平移, 似乎他们没动过似的。
林是非脸上被按压出的五指红印很明显,刚被松开他就装模作样道:“都把我按疼了。”
已经撤离的手闻言又默默地伸回来, 给林是非揉, 岳或没好气地嘟囔:“谁让你嘴欠。”
“这是情趣, ”其实根本就不疼的林是非捉住岳或的手,浅吻,“所以星星以后到底要不要坐私人飞机啊?”
原来言语也能烫人。蓝图的未来诱着人的思维无限遐想,舷窗玻璃映出岳或的模样,这张脸可以做出不同的表情,每种表情都是林是非掌控赠予的。
岳或拉过林是非的手,把脸埋进他的掌心,躲躲藏藏又声若蚊呐地回答:“……要。”
手心纹路被纤茸的长睫扫过赋痒,传到胸口,林是非心跳怦然,哑声:“星星好乖。”
岳或把脸埋得更深,不吝于承认:“嗯。”
十个小时的航程有点久,头等舱舒服,白天在家故意等晚上的航班耗费体力也没睡觉,岳或和窗外的日月星辰没打半小时交道,躺下睡着了。
等睡醒差不多就到了。
要跟外公外婆见面,岳或以为自己会紧张,休息可能不怎么安稳,但整个飞行过程他都没有做梦更没有惊醒。
早晨在飞机上洗漱进餐,到达机场还未过上午十点。
偌大的 N 机场人来人往,面孔大多都是外国人,只有少许是像岳或这样的华人长相。
“来之前爸妈已经兑换过外币了,我的钱包上交,”林是非先把拉行李箱的手放开,递出全部的家庭财务,“都给你。”
从下飞机开始,林是非牵他手便没松过,唯恐走丢似的,岳或无语地笑了声:“我人生地不熟,你把钱给我能干嘛,买冰淇淋给你吃?”
“别说买冰淇淋,”林是非放纵道,“星星把我卖了,我都会给你数钱。”
岳或捏他手:“这话应该我说吧。”
旁若无人交头接耳,确实像回自己家没把自己当客人。林倚白见岳或很放松,放心了些,就是走在前面等得累,回身毫不客气地催道:“谁也不会卖你们两个,也不用数卖自己的钱,能不能快点走。”
言千黛笑道:“催他们干什么,让他们慢慢走。”
被抓包的岳或不好意思,忙拽着林是非跟上。
加长版的商务车停在机场路边,在出口逡巡到熟悉身影,顶着外国面孔的司机便已下车打开后备箱。
“Mr Lin , Miss Bai ”安顿行李前,司机和蔼地与林倚白言千黛打招呼。
“这是波斯,外公外婆去哪里都是他开车,因为太熟了,所以大家都是直接喊名字,”林是非落后半步倾斜身体跟岳或耳语介绍,“你要是不习惯的话,可以喊波斯叔叔。”
国内对日常生活的称呼问题并不严肃,但也礼貌端正,直接喊长辈名字岳或确实有点不太习惯,悄声回应:“好。”
司机跟林是非说话:“Lin,Haven't been back for a long time”
—林,好久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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