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低喊道:“汀。”
然后索德斯汀就会很满意很开心,装作无事发生说: “ Got it,Muse”
—知道了,缪斯。
不过这样的次数并不多,因为言蓉清每次都会在半小时内自主地喊索德斯汀,让他帮忙拿个毛巾,倒杯茶,递纸……等各种各样的小事。
把她需要索德斯汀这件事发挥在他们相处的所有细节里。
哪怕实在没忙让帮了,言蓉清也会在看书间隙喊一声索德斯汀的名字,待人答应就继续看。
正常人绝不会这样。
晚八点的客厅,大家围坐在一起,言蓉清道:“我有礼物想要送给小或。”
“我容易觉得累,过会儿就要休息了,我现在去楼上拿,你们在这里等会儿,”她按了下想要跟着起身的索德斯汀,垂眸安排道,“汀,你要陪着他们,不要跟我跑来跑去的。”
几分钟前言千黛说晚餐吃得有点多,拉着林倚白去花园散步消食,自己跟眼前的两个小兔崽子有什么好说的,代沟好深,索德斯汀撇嘴,老实坐下:“你要去多久?”
言蓉清没有任何不耐:“只是拿个东西,用不到十分钟。”
索德斯汀:“好吧。”
彼时岳或正在跟林是非说悄悄话,刚刚在索德斯汀不知道第几次喊了声“Muse”,言蓉清又答应之后,亲眼所见过岳或仍觉得不可思议,悄声询问道:“宝贝,平常外公都是这样……占据外婆的所有时间吗?”
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措辞,只能直白地说。
林是非附着在岳或耳边,旁若无人地说坏话:“对,外公是老变态。”
言蓉清上楼,根本没打算理两个人的索德斯汀突然抬眸,瞥了眼对面的林是非,深绿眼珠里满是不屑。
“如果提前加以干预,应该不会这么变太,”林是非装看不见那道凝视自己的视线,不过怕岳或会被索德斯汀盯得紧张,贴心地身体前倾挡住,“外公年轻的时候特别嚣张跋扈,领地意识又强,可大家也都像最开始爸爸妈妈认为我年龄小一样,以为他是因为家庭有权有势,独权主义惯了,所以才凶。”
“不过也没有特别凶,就是中西方的文化有差异,其实他挺绅士的,就是偶尔有点恶劣。”
比如哄骗着让还是儿童的林是非喝酒。
岳或听得入神,似乎有点明白了。
林是非继续小声:“外公遇到外婆是在大学,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早就不在正常的生长期了,他有一套自己认为很全面的思维理论——当然是扭曲的。”
所以索德斯汀没有得到过克制,初见言蓉清,他的求爱方式便是含有浓厚的掠夺入侵意味。
而林是非受过压制。
十岁至十四岁是他最痛苦的岁月,把自己关入密闭房间,让自己蜷缩进狗笼,和苏尔澜日复一日地打交道……岳或心脏突然生出绵密的疼,像蚂蚁啃噬,抬手轻捏林是非的胳膊以示亲昵,同时也在安抚自己。
他及时岔开话题,只用声息问:“外公听得懂中文,那他为什么不会说?”
连他现在都能在听懂英文的时候和外国人简单对话了,索德斯汀却一句中文都不会。
和言蓉清结婚那么多年,不应该那么笨吧。
原因当然不是这个,林是非背对着索德斯汀,眼里全是嘲笑的意味:“外婆不让他学,但又要让他听懂。刚开始外公做事太混账,外婆就用中文怒骂他,优雅的淑女形象都不要了,咱们国粹骂人很厉害的。”
“不让外公学中文,是因为这样外婆用中文骂他的时候,外公就只能干瞪眼睛。”
岳或怔住,随即非常不友好地轻笑出声。
茶几上“噔”地顿响,索德斯汀愤怒地放下杯子,急于证明自己似的,字正腔圆地说:“小鬼,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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