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不渝地从天而降。
“好不好看啊?”岳或悄悄挪着步子,在来往的行人中凑到站定在卡罗拉画面前的林是非身边,脑袋倾过去压低声音,“是不是跟外公花园里的那些玫瑰开得很像。”
林是非哑声回应:“比它们还要漂亮。”
这大半年里岳或作画时,从来不让林是非看,说要当礼物送出,送给谁又不说。
虽然在五月二十号这个特殊的日子只能是送给自己的,但林是非还是不开心,恨不得天天和岳或斗智斗勇地想要偷看画。
结局便是每次都被抓,被揍了好几顿,今日亲眼目睹却只剩满心热涨暖涩,林是非细细地描摹眼底里这些全和自己有关的彩调,不知真假道:“Darling,我想嫁给你。”
岳或弯起眼睛说:“那不得先给我跪下正式地求个婚。”脑袋凑得更加近,浅哼道,“你把我骗上床、办订婚宴都没有给我跪下,光靠嘴。”
“要不是我爱你,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看谁搭理你呢。”
林是非低笑,学着恃宠而骄的模样:“那谁让星星爱我。”
这场画展邀请的主要是本校的学生,老师来得也不少,等差不多结束已经是下午,天边晕了大片的火烧云。
美得不似真实人间。
目送最后两名结伴的学生离开,岳或打算关门,不想让新同学来了,他有事要跟林是非说。
几乎每幅画作的顶部或旁边都有氛围灯,可以让浓艳的色彩更为瞩目。嵌有浮雕的白玉门被关闭,门外的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外了,偌大的展览厅顿时还只剩两个人。
岳或摸了下裤子口袋,竟然觉得很紧张。
他回头道:“林是非……!”
最后字眼在霎起的震惊中陡然变调,本就紧张的心脏当即跳动如擂鼓。
林是非长发半拢,凌散的碎发掠过精致眉眼,那双少许混血的深邃眸子抬起看着岳或,单膝跪地的姿势尤为标准:“我们已经办过订婚宴了,我不是在跟你求婚。”
“Darling,我是在请求你和我结婚。”
丝绒盒里对戒款式简单,没什么繁琐的纹式,但 logo 非常出名,每个人一生中只能订做唯一一对。
“我十八岁就说想要跟你结婚的,那天星星也答应了,但是爸不同意,还像个反派一样阻拦我,”林是非煞有介事,很不满林倚白当时的做法,说道,“非让我等两年再说。现在两年还没过去,但十月份就是我生日,所以四舍五入我已经20岁了,刚好过去两年,可以结婚了。”
他举着戒指,字句真情地说道:“今天的画展我很喜欢,它是你的热爱、是我的星光。我等不及真要两年整才可以结婚,就明天结吧,明天我看了,天气特别好,很适合办婚礼,虽然还不能领证,但我们能先举办婚礼拥有事实婚姻。”
“诶呀你干嘛抢先啊。”被连续的表白打得措手不及的岳或急了,反应过来便跟着标准地单膝跪下,掏出和林是非同logo 的丝绒首饰盒,感动得眼酸,但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我以为今天应该是我的主场的。”
看清他手上的东西,林是非怔愣,随即眼睛灼目地亮起,刚才嘴还挺好使,现在突然就开始结巴了:“Darling你、你本来也要跟……跟我……”
“是的,我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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